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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後,南琴身上溼漉漉的衣物被換下,玉彌幾個丫鬟被嚇了一跳,忙忙都去燒熱水。
兩位媽媽去永壽堂請岳陽候夫人。
南琴在塌子上睡著,明明是夏日,卻蓋了兩層,裹得嚴嚴實實的。
屋門一推,夕錦手中捧著碗紅糖姜水走過來,靠近床榻,輕聲道:“小姐,先喝了這東西暖暖身子吧。”
說罷輕輕扶起南琴。
南琴只覺得身子冷颼颼的,便張開口喝起碗裡的湯水。
半晌後,門被一推。
“琴姐兒。”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給夫人請安。”幾個丫鬟紛紛行禮。
岳陽候夫人走至床榻,按下要起身行禮的夕錦:“你且喂琴姐兒喝罷。”而後坐在床榻一側關切的看著。
南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隱約看到岳陽候夫人的身影,便虛弱的道了聲:“姨母。”
岳陽候夫人聞言,眼眶紅了紅,忙道:“姨母叫了郎中,你安心歇著。”說罷,上前掖了掖南琴的被角。
南琴點點頭。
待她睡的安穩些後,岳陽候夫人靜靜凝視了一會兒,方才離開床榻前。
坐在屋內梨木小桌旁小椅上,岳陽候夫人面色如霜,錦繡也小心翼翼的看著臉色。
夕錦跪在地上,低著頭。玉彌,朝雲,玉若和兩位媽媽也都跪下。
岳陽候夫人道:“怎麼回事?”
夕錦支支吾吾的說了遍事情經過,想到攙南琴回來時,主子特意交代,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她自己不小心跌進水池中的。
心裡又澀又苦。忍了幾忍,道:“是奴婢一時大意,小姐不小心跌進池子了。”
岳陽候夫人聞言肅穆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夕錦,並不開口。
屋子裡頓時寂靜無聲。
跪著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
岳陽候夫人道:“果真如此?”厲聲呵斥的言語中帶著絲絲的質疑。
夕錦頭垂的低低的,嘴上道:“回夫人,是的。”
半晌。
岳陽候夫人嘆了口氣。
“你們起身。”
此刻,幾個丫鬟婆子方才敢喘口氣。
“你身為琴姐兒貼身丫頭。照顧卻不周。”岳陽候夫人話鋒一轉。道:“琴姐兒身邊只有你一個可心人,我時時聽錦繡說,琴姐兒做什麼都是帶著你的。”
夕錦眼眶紅了紅。似是有淚要落下。
“去領了二十板子。罰俸三個月。”岳陽候夫人道,說完,又瞟了眼地上另外幾人:“叫你們伺候主子,就是如此伺候的?”
玉彌。朝雲幾個跪在地上,低低垂著頭。眼也不敢抬一下。
“你們罰俸六個月,月銀降一等,日後若不會伺候小姐主子,雜事房的差事卻是不少。”
幾人聞言忙道:“奴婢不敢。夫人贖罪。”
這時,錦繡湊在岳陽候夫人耳邊:“夫人,郎中來了。”
岳陽候夫人聞言也顧不得地上的幾人。忙道:“快快請進來。”
“當真?”林菀之聞言眉頭一皺,看著林媽媽。
林媽媽肯定的點點頭。
林菀之嘆了口氣。道:“真是沒一刻省心的。”
“老爺在書房裡頭和世子議事,莫去打擾。”說罷,林菀之又皺皺眉頭,道:“還是我去一趟罷。”
說罷,簡單交代屋裡丫頭一些事宜,便帶著林媽媽出了屋子。
“母親要不要去看一看?”齊冪疑惑的看著三夫人。
三夫人起身,道:“要去的,你也一起。”
“如何?”岳陽候夫人擔憂的問。
老郎中聞言,抓了把白花花的鬍鬚,笑了笑:“沒有大礙,只是略感了風寒,待我開副方子,吃幾日調養調養就能痊癒。”
聞言,岳陽候夫人面色方才緩了緩,心有慼慼道:“這就好,這就好。”
夕錦聞此,終是沒有忍住淚意滴落下來。
“母親。”林菀之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只見人進了屋內,關切的看向床榻上的南琴:“琴姐兒可還好?”
岳陽候夫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聲,道:“老天保佑,沒有大礙。”
南琴覺得自己腦袋迷迷濛濛的,一會似是看到自己的父母,老師同學,一會又看到二夫人對她怒目而視和林菀之帶著虛情假意的笑。整個人像是被按在油鍋裡。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