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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東西,哭什麼哭。”
一句話,登時叫不斷哭訴的麗娘止住了哭哭啼啼,抽抽噎噎聲頓時也顯得小心翼翼起來。
耳邊清淨了一絲,童芮臉色方才好轉一番。
“說說罷,怎麼回事?”童芮皺著眉頭,臉色霎時之間又出現了一抹不耐之色,看著地上的麗娘頗為不快的開口。
麗娘抽抽噎噎,吸了口氣,這才道:“奴婢與蓮生這幾年在大小姐的院子伺候的都挺好。”
“卻不曾想,不過是這短短几個月的功夫,秦妤那丫頭伺候在小姐身邊,便叫著小姐與奴婢生分了。”
“今兒早去老夫人那邊請安,奴婢只是離開了大小姐片刻的空當,不知曉大小姐與老夫人說了些什麼,今兒晌午回去之後,大小姐便叫著奴婢和蓮生一起去童老夫人那邊伺候。”
童芮皺了皺眉頭,聞言打斷:“你與蓮生都去祖母那邊伺候?”
點點頭,麗娘顯得頗為委屈。
“正是,原本玲懷在那邊伺候的時候,從來未曾出過這樣的事情。”
“小姐可要給奴婢做主才是。”
童芮將手裡的茶盞給了身側的春華,自個則是從貴妃榻上緩緩坐起了身子,面目露出幾許思慮的神色,童芮眯起眼睛。
麗娘還在哭著,聲音登時又染遍了整間小屋子。
腳下是柔軟的毯子,童芮緩緩從貴妃榻上起了身,見此,春華連忙從一側拿來一件絨褥子,披在了主子身上。
屋子內燒著檀香,淡淡的香味蔓延在空間的各個角落,瀰漫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清寧。
寂靜。
孤零零的,靜謐的屋內只是迴盪著麗娘偶爾幾聲的抽泣。
童芮眼神有些渙散,目光沒有焦點,沉默了片刻,忽而道:“我記得,紅苕便是那丫頭要走的?”
麗娘用袖口擦了擦臉頰,點點頭,道:“正是她不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驟然,童芮皺起了眉頭。
春華默默站在旁邊,沒有敢接話。
但覺下巴一熱,順著算不得重的力道,麗娘在詫異之中,緩緩抬起了腦袋。
迎面便對上了童芮看似平靜的雙眸。
童芮手指輕輕抬起麗孃的下顎,盯著對方瞧看片刻,末了,忽而道:“你與蓮生,拿著我的銀子,便是這般做事?”
“你們嫁禍事情與玲懷,自以為拉了童瑤身邊的丫頭下水,我便會袒護了你?”
不怒自威,輕飄飄不待半分怒氣的語言之中,卻登時讓麗娘打了個哆嗦。
對上悠悠如深潭的眸子,麗娘心中一涼,驟然收緊,喃喃道:“小姐,奴婢知錯。”
寂靜的氣氛,春華手指也不禁縮成了一團,低低垂著腦袋。
童芮冷冷勾了勾唇角,手指鬆了力道。
麗娘只覺下巴上一輕,而後垂下腦袋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登時整個人再也不敢哭泣著在童芮跟前求情。
“春華,拿著銀子給這丫頭。”
疾步走開,童芮頭也不回的坐在了書桌前,只留下餘音。
麗娘哪裡還有精力求情,只是哆嗦著身子被春華白了一眼,領了出去。
待人退下之後,春華方才又進了屋子,朝杯子內續上熱茶。
“小姐,您……”
童芮抬起頭,眼神之中若有所思,忽而道:“我記得,那丫頭是祖母送到大姐身邊的罷。”
春華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小姐要與夫人說麼?”
童芮聞言卻搖搖頭,道:“不必。”說罷,卻又皺起眉:“我放在童瑤身邊的丫頭到底不中用,當初瞧著她們兩個乖乖的才用的。”
聞言,春華想了想,又道:“小姐,若是紅苕呢?”
眯了眯眼經,童芮抿了抿唇,“待我想想,那丫頭也是個實誠心眼兒。”
“方才麗娘說的那丫頭是誰來著?”
春華應道:“麗娘道是秦妤。”
點了點頭,童芮又道:“那丫頭按著麗娘所說,便不是個省油的燈,放在童瑤身邊留著也遲早是個禍害。”
“小姐要奴婢如何做?”
童芮若有所思,想著道:“待我想想。”
……
“小姐可有說些什麼?”紅苕將屋子裡頭的燭火點亮,湊著亮光到了秦妤身邊<script 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