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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門外傳來了輕淺而規律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木門一開一關,葛垣凜一踏入了宅屋中。
角落裡,宋琅連忙操縱雀鳥在木架上跳轉過身子,面對他正要開口……
突然,葛垣凜一用檜扇將頭上戴著的立烏帽子挑起,連帽帶扇隨意一拋。這一拋,劃過半空的立烏帽在落下時,恰好地,就罩住了木架上的雀鳥。
“……”
宋琅眼前一黑,不得不嚥下已到唇邊的話語,蹦跳起來,將罩住她的立烏帽子撞開。
重見光明的那一霎,宋琅眼神一直——
地上散落著白色的狩衣,而葛垣凜一還在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伸手胡亂地脫起了月白色的單衣……
什、什麼鬼?!
看著眼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連去洗一個澡都要邊走邊脫、春光乍洩的騷包男人,宋琅鳥軀一震,猛地騰躍而起:別脫——
話音未出口,她驟然一頓。
解下單衣的葛垣凜一,後背的肌膚白如月輝,潤如縝玉,但是,更顯眼的是上面一處巴掌大的、似乎在緩慢蠕動的黑色紋路。
那輕微起伏著的紋路詭異非常,讓人一眼看去便心生不詳之感。
宋琅微蹙起眉,這黑色的紋路是什麼?他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詭異的東西?
“嘶……”
那邊,傳來葛垣凜一輕微的、壓抑的吸氣聲。
他反手按上自己的後背,觸及那一團正在蠕動的黑色紋路。然後,他咬破自己的指尖,飛快畫成一紙符咒,雙手結印,默唸九字真言。
銀光從符咒中躍出,與此同時,他背後的詭異紋路停止了蠕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琅微微怔忪,他有什麼事情,要瞞著所有人嗎?
這種嚴肅的思考不過持續了短短几秒,下一刻宋琅險些就栽落在地。
因為葛垣凜一懶洋洋地踢開了腳旁的單衣後,便繼續一路往前走去,還順手就褪下寬鬆的二藍色裙褲。
他脫得是行雲流水熟練無比連腳步都不用停頓,宋琅嚇得是花容失色平地撲騰而起一躍三尺高。
原先還想問他寄魂的時候怎麼收回意識的,但現在,她顯然已經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他褲子都脫了,她還問、問他大爺的!
宋琅慌張地在屋內打轉。門,關了。窗,也關了。屋簷上,沒有縫。
等等,那個木窗是鏤空的!
宋琅眼神一亮,翅膀一拍就衝了過去。在這種窮途末路的困境下,她產生了人生一大錯覺:我不胖,我能穿得過去——
木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視野從狹小的宅屋,一下子就轉換到了廣袤的天地,那一霎,連心靈也彷彿在嚮往著自由的天空。
宋琅一口氣正想松下,卻忽然發現,好像……無法再前進了?
“!”
一個震驚的念頭瞬間閃過腦海:
她宋小雀,被、卡、窗、縫、裡、了!
在她努力掙扎的時候,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抽出,拎起。
“嗯?”
那人低低的、涼涼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帶著詢問的意味。
“哪個術法不精的,也敢用式神夜窺我沐浴?”
宋琅立刻眼神發直——
葛垣凜一你個騷包貨,說話就說話,你倒是先把褲子穿上啊!!
晃了晃手中的雀鳥,葛垣凜一微眯了狹長的眼睛,說:“呵,讓我看看是哪個色膽包天的草包陰陽師……”說著,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就要點上雀鳥的腦門。
哦不!
她的馬甲要掉落了!
宋琅精神一陣緊繃,要是被他發現,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眼見葛垣凜一的手指越來越近,她腦中一白,垂死掙扎地默唸起咒語。
人的潛力往往爆發於絕境,宋琅之前一直沒有奏效的咒語,此刻卻忽然靈光了。
眼前光景一恍,宋琅的意識終於脫離了式神,回到了庭院中的本體。
好、好險啊……
宋琅淚意縱橫地抱著廊柱子,用臉頰蹭了蹭,差一點,還差一點,她就要被當成偷香竊玉的女流氓了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