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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戰嗎?”
周翡飛快地把溜號兒的神智拖回來,超常發揮了一句:“就憑你辦出來的事,人人得而誅之,應戰?你配?”
霓裳夫人一摔袖子:“說得好,送客!”
說完,她伸手拉住周翡,手下幾個女孩子上前,不由分說地便將徐舵主等人關在了門外。
被關在外面的人怎樣就不知道了,反正經過這一場混亂,周翡他們從蹲在後院賣戲的窮酸變成了上座的客人。
霓裳夫人好像有千重面孔,剛開始一身風塵氣,楚楚動人。
隨後面向外敵,她能說翻臉就翻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翻完臉,關門打量著周翡,她的桃花眼不四處亂飄了,纖纖玉指也不沒完沒了地搔首弄姿了,甚至勉力從一身上下找了幾根尚且能撐得住門面的骨頭,人都站直了幾分。她好像個喜怒不定的女妖下凡,搖身一變,成了個宜室宜家的賢惠女子。
霓裳夫人用一種近乎慈祥的和顏悅色對周翡說道:“你是李家後人?弟子?”
周翡一點頭,含糊地說道:“算是。”
“跟李大哥不太像,”霓裳夫人也沒追問,看了看她,“我以為李大當家會選一個男孩……至少看起來壯實一點的傳人。”
周翡想了想,低聲道:“要都以‘天生’的資質為準,看著不行就覺得真不行,那世上的人大概都只能止步於學語學步了,畢竟剛生出來的小孩看起來都挺笨的——另外我也不是什麼南刀傳人,那都是以訛傳訛的,我只不過才剛學了一點皮毛……”
她還沒解釋完,霓裳夫人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
周翡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裡可笑。
“我剛還說一點都不像,誰知這會就說嘴打臉,你這神態真是跟他一模一樣,”霓裳夫人笑道,“我剛認識李大哥的時候,也就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吧,還年輕得很呢,我們一大幫人機緣巧合結伴而行,問他是什麼師承,他也不太提,就輕描淡寫地跟人家說‘沒什麼師承,祖上傳下來一套刀法,還沒大練熟’,我還道這是哪來的鄉巴佬,自家刀法沒練熟就出來現世,誰知……哈哈,他頭一回出手的時候,我們都快被嚇死了。”
周翡乾笑了一聲。
李徵脾氣溫厚,虛懷若谷,他說“沒練熟”,那必須是謙虛……別人居然當真了。
到了她這,破雪刀卻是真的沒練熟,這分明是沒有一點水分的大實話,可愣是沒人信!
天理何在?
謝允衝她擠擠眼,周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謝允見周翡一臉說不出口的鬱悶,便很仗義地替她打斷了霓裳夫人對錦瑟年華的追憶,並且只用了一句話。
他問道:“看來霓裳夫人和當年幾大高手交情甚篤的事是真的了?”
此言一出,霓裳夫人就跟給按了什麼開關似的,立刻就住了嘴。
她彎起來的嘴角還盛著笑意,眼神卻已經暗含了警惕,衝謝允溫聲道:“我說了,一片金葉子不夠,你那一袋都不夠,千歲憂先生,沒有籌碼,你就別再刺探了,咱倆也算是舊相識,你該知道,世上沒人能撬開我的嘴。”
謝允絲毫不以為忤,笑眯眯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不吭聲了。
霓裳夫人被他攪擾得談興全消,她神色冷淡地伸手攏了攏頭髮:“這幾日你們就住在我這吧,省得那群耗子再去找麻煩。”
周翡忙道:“夫人,我們客棧裡還有一位朋友。”
“無妨,找幾個人去接來。”霓裳夫人厭倦地擺擺手,她的步履分明不徐不疾,說“無”的時候,才剛站起來,說到“來”字的時候,人已經出了前廳,衣襬一閃,便不見了蹤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春風拂檻。”謝允面帶讚歎地說道,“據說脫胎於舞步,這或許不是世上最快的身法,卻肯定是最好看的,飄飄欲仙,時遠時近,讓人……”
他沒說完,一轉頭,見周翡正有些疑惑地皺著眉,便笑道:“怎麼?”
周翡其實也不知道怎麼,相比起霓裳夫人對徐舵主等人明顯的排斥和憤怒,她對謝允稱得上是十分禮遇了,可是方才那三言兩語之間,她卻莫名從霓裳夫人輕輕柔柔的話音裡嗅到了一股……比被行腳幫包圍時還要濃重且深邃的殺機。
周翡遲疑道:“她……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