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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揪下來的,看著很像頭髮,幾乎能以假亂真。
他非常有技巧地把這玩意往腦袋上一纏、固定好,乍一看好似兩鬢斑白,隨即又摸出他當“千歲憂”糊弄霓裳夫人的小鬍子和皺紋,三下五除二給自己改頭換面一番,又在小院裡一尋摸,放下點零錢,不見外地將人家晾在院裡的一套粗布的破袍子和後門的柳木柺杖順走了。
他把那粗布衣服裹在自己厚實的棉衣外,窩在其中不得舒展的厚衣服便自動成了他縮起的脖、端起的肩和駝起的背。
謝公子眯起眼,將膝蓋彎起,腳呈微微外八字,繼而照著烏龜的動作伸長了脖子,再往前一毛腰,將自己整個身體都壓在柺棍上——
片刻後,那來去如風的公子不見了,一個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糟老頭子則好似打盹剛醒,頂著一頭亂髮,睡眼惺忪地便拄著柺杖出來溜達,與正在圍追堵截要緊人物的行腳幫眾人擦肩而過,誰也沒看出他是誰。
謝允臉上的小鬍子得意地往上翹了翹,想起自己未竟的跟蹤,他便邁著四方小步,有恃無恐地轉回到方才的客棧附近,想看看霓裳夫人和猴五娘掐起來了沒有。
這一路暢通無阻,誰也不會留意一個貼著牆根的糟老頭子,謝允保持著面朝黃土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抬起眼,偷偷往客棧裡瞄去,發現周翡已經不在樓梯上了,霓裳夫人正帶著她那一幫兇殘的娘子軍好整以暇地吃飯,方才的猿猴雙煞居然已經不在了。
“剛才出什麼事了?”謝允暗忖道,“那養猴的兄弟也有學會韜光養晦的一天?”
就在他微微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冒冒失失地經過,從側後方撞了他一下。
謝允不想惹麻煩,不等人家開口,便頭也不抬地憋出一副沙啞蒼老的嗓子,喃喃說道:“不礙事,不礙……”
“事”字尚未出口,他脖子上便被架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謝允:“……”
他倒是不怎麼慌張,反正不怕脫不開身,反而感興趣地想知道是誰這麼火眼金睛,居然這也能抓住他。
結果他剛一回頭就傻了。
望春山一端卡在牆上,橫過謝允的脖頸,另一端被周翡拎在手裡,一人一刀正好組成了一個封閉的三角,將謝允困在了其中。
“老人家,”周翡皮笑肉不笑地一伸手,用力扯下了謝允一邊的鬍子,“這麼禁撞,身板不錯嘛,你還拄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