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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明瞭方向,但周翡如果只會依賴他的引導,全無自己的主意,她這會也不可能帶著百十來號人守在這裡。

謝允嘆了口氣,輕聲道:“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忘了華容城中的暗樁了嗎?忘了方才反水的鳴風了嗎?為什麼這些事樁樁件件地羅列在眼前,你還能相信你寨中人?”

那不一樣。

因為地處北朝的暗樁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很少撤換人手,從不輪班,也就是說,那些暗樁很可能在當地一紮就紮根幾十年,受人策反並非不可能。

而鳴風更是……

周翡張了張嘴,本想同他解釋幾句,卻見謝允一抬手打斷她,冷冷地說道:“阿翡,你有沒有聽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沒有聽說過‘易子而食’的故事?父母、子女、兄弟、夫妻、師長、朋友……這些不親近嗎,可是親近又怎樣,難道就能掏心挖肺了嗎?”

周翡一呆,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隻好似在寒泉中凍過似的手,頭一次用心打量眼前俊秀又落魄的男人,突然覺得謝允本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孤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先生、聞煜他們對他畢恭畢敬、口稱端王,是金陵、他家那邊的人,他對他們避如蛇蠍。

羽衣班的霓裳班主約莫能算他的老朋友了,可是朋友之間卻能以言語試探,言語中殺機暗伏。

周翡:“你……”

她心裡不知為什麼有些難過,然而在這麼個進退兩難之地,實在沒有很難過的空間,因此只是微微地泛起一點。

謝允一對上她的目光,就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回跟著她們來四十八寨是個錯誤,否則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呢?

周翡不是明琛他們那些人,而這裡是蜀中,不是金陵。

此地沒有高樓畫舫,沒有管絃吹笙,刀劍中長大的少年和少女,大約只知道“言必信、行必果”吧?

布衣之徒,設取予然諾,千里誦義,為死不顧世……他又為何要自爆其短,將自己一片赤誠的小人之心拉出來,在她面前展覽呢?

“不過你的顧慮也有理,不如咱倆折中一下,”謝允後悔起來,假裝思考了片刻,若無其事道,“刺殺曹胖子先從長計議,他要是這麼容易死,也輪不到他帶兵攻打蜀中,追上去肯定是自投羅網。你叫你的兄弟們不要等所謂‘大軍準備開拔’的時機了,現在立刻偷偷撤出一部分,剩下的將宗祠中關的人放出來,然後裡外相合,記得要速戰速決,從城南開啟一條豁口,讓這些人從那出去,咱們突圍入山。”

這話聽著講理多了,雖然與周翡一開始的設想截然不同,而且讓她眼睜睜地錯過了刺殺敵軍主帥的機會,但好歹人能救下一些,不算完全的無功而返……

而且保險。

萬一……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謝允真的說對了,她帶來的人裡面果真有叛徒呢?

她可以冒險,但不能拿別人冒險。

周翡經歷了那麼多,已經開始能控制住自己急躁的脾氣了,她當即一甩頭,將雜念甩出去,說道:“好,走。”

周翡宣佈計劃有變的時候,根本沒給這一百多個弟子們反應的餘地,也不曾解釋前因後果,只簡短地吩咐道:“傳話,四十號之前往南邊出城,四十號之後隨我來。”

說完,她根本不等人反應,提起望春山便直接闖入了關押百姓的祠堂。

編號這個方法是謝允提的,每個人只需要盯緊自己前後號碼的人即可,大家各自負責一小塊區域,這種方式只是想這一百多個人串成一張大網用,卻在這時顯露了效果,四十號聽見命令,見周翡突然衝出去,本能地跟上,“跟我來”三個莫名其妙的字在人群中口耳相傳出去,一串隱藏在各處的人馬突然跳出來。

周翡一刀橫出,那看著宗祠的衛兵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被人一刀割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城中長哨響第一聲的時候,周翡已經手起刀落在那宗祠中殺了個來回,宗祠大門被四十八寨的人強行破開。

“無常”的破雪刀極快,在她毫不留守的時候,真有暴風捲雪之威,好多人吭都沒吭一聲便身首分離。

北端王曹寧聽見哨聲驀地抬起頭:“怎麼回事?”

他身邊兩個身披鎧甲的“侍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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