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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楚至今記得將他們逼到衡山密道中的鄭羅生,聽到“活人死人山”,先緊張地捏了捏衣角,說道:“和那個青龍主是一樣的麼?”
周翡怕自己說得多了,吳楚楚反而不放心,便簡短地回道:“沒事,沒有鄭羅生那樣的高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比起當年兩眼一抹黑,連活人死人山是何方神聖都要沈天樞告知的周翡,李妍這“包打聽”的訊息顯然靈光多了,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我知道,聽說玄武主名叫做‘丁魁’,非常不是東西,姐,他還揚言要找你給青龍主報仇呢!”
周翡:“……”
她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興高采烈的。
李晟從桌子底下給了她一腳:“你唯恐別人不知道是吧?”
李妍吐了吐舌頭,不敢提這茬了,只好轉向吳楚楚,對她說道:“沒事,等你把我教你的武功口訣練好了,咱就誰也不怕了。”
此言一出,一張桌子上的剩下三人都驚了。
周翡一口水嗆了出來:“娘啊,你還教別人?”
楊瑾一本正經地皺眉道:“習武可不像寫字,倒插筆也沒事,出了岔子不是小事,怎能隨便誤人子弟?”
李晟不客氣道:“李大狀,你還記得你姓什麼嗎?”
李妍被這“三座大山”活活壓得矮了一截。
吳楚楚忙出來打圓場,用眼神示意興南鏢局的方向,小聲道:“噓——你們看,那些人是不是跟那個什麼……玄武派的人有過節?”
大堂下有些怕事的都悄悄走了,也就二樓還剩下點人,吳楚楚這一瞥並不突兀,因為還在座中的眾人也都在竊竊私語。
只見那興南鏢局中間的少女憤然上前一步,從腰間抽出一對峨眉刺,指著樓下的玄武派說道:“青天白日裡追到客棧裡,公然劫鏢,還有沒有王法了!”
眾人微微譁然。
自古有鏢局押鏢,便自然免不了有人想劫,只是既然做的是攔路打劫的買賣,必是要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多半也不會透露名姓。
誰知現如今,這劫道的反倒是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彷彿劫得很有理一樣,非但不屑掩藏身份,還追殺到人來人往的客棧中,反倒是苦主走投無路,求救無門,簡直怪哉。
這一來是中原武林群龍無首,秩序崩亂的緣故,二來也是南北雙方戰事正緊,連朝廷也沒空管這些江湖仇殺。
這樣的亂世裡,從來都是越惡便越得勢。
楊瑾冷笑道:“報殺父之仇的都未必敢這麼有恃無恐,你們中原人真行。”
“我們中原人不這樣,”周翡眼皮也不抬地說道,“中原王八才這樣。”
她話音沒落,便聽樓下玄武派的領頭人笑道:“小丫頭片子,誰稀罕劫你們的鏢?咱們兄弟吃過見過,犯得上惦記你們那仨瓜倆棗?只不過看不慣你們給霍連濤那偽君子跑腿賣命,還臉大自稱南朝武林正統,特地來替天行道罷了。”
李晟一聽“霍連濤”三個字,後背不由得挺直了,擺手衝李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聽那玄武派的領頭人又得意洋洋地接著道:“霍家堡的當家人本來是霍老爺子,誰不知道霍連濤這家主之位是怎麼來的?這是人家家務事,倒也罷了。只是那區區一個北斗,尚未抵達岳陽,那霍連濤便自己先屁滾尿流地逃了,一把火燒死親兄,這是什麼臭不要臉的混賬東西?也好意思發什麼‘徵北英雄帖’?呸!我看不如叫‘捧臭腳帖’!”
興南鏢局一行人聞言自然怒罵不止。
“你們若是識相,便將東西留下,滾回去跟霍連濤那老小子說,他那個什麼‘捧臭腳大會’一定要如期開,弟兄們還等著前去攪局呢。”玄武派的領頭人陰惻惻地一笑,隨即他突然連招呼都不打,人影一閃,竟已經躥到了二樓拐角處,伸手便向那寫著“興南”倆字的旗杆抓去,口中話音不斷,“武功稀鬆就算了,還有眼無珠,哈哈,你們要這旗何用,一併給了我吧!”
走鏢的走得便是這一杆旗,走到哪亮到哪,這是名頭,也是臉面。要是哪個鏢局被人劫鏢,充其量賠錢、再賠上點聲譽罷了,可要是哪個鏢局被人拔了旗,那便是給人一巴掌扇在了臉上,特別是折在活人死人山這些魔頭手上,傳了出去,往後南半江山,便哪裡還有興南鏢局的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