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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刀的人和谷天璇並排走,肯定不是普通人,想必不是‘破軍’就是‘文曲’,”周翡道,“既然敵軍主帥將兩被北斗都派出去了,身邊還有誰?我去看看。”
說不定能取他的狗頭來燉一燉。
最後這句太猖狂,怕嚇著文弱的謝公子,周翡忍了沒說。
謝允一眼看出她的念頭,他一直十分努力地想把周翡往周密謹慎上引導,而周翡也確實不是一塊朽木,很多事能一點就透……只要她關鍵時刻不要總是本性畢露就行。
謝允崩潰道:“祖宗!你……”
“我又沒說非得殺那狗官,”周翡一擺手,說道,“諸位師兄等我的訊號,一旦他們整裝待發,便按著咱們之前說好的分頭行動,放火燒他們的營帳,然後將這些走街串巷落單的人都殺了,把祠堂中的鄉親們放出來,鎮上一亂,不信拖不住他們,看他們還怎麼聲東擊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祖宗藝高人膽大,當機立斷,說走就走。
謝允“哎”了一聲沒叫住她,別無他法,只好跟了過去。
周翡覺得北斗肯定是從敵軍主帥那出來的,便循著方才那幫黑衣人的來路找了過去。
偽朝官兵的大本營佔了鎮上最氣派的宅院,周翡看了一眼,就不由得皺眉。
此地戒備之森嚴遠超她想象,周翡才剛一冒頭,便看見連屋頂處都有侍衛手持弓/弩來回巡邏,視野居高臨下,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能一箭過去。
這該怎麼潛進去?
正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附近竟然專門有一隊衛兵巡視!
周翡正在四下找地方躲,突然,頭頂伸出一隻手:“上來!”
周翡想也不想,一把拉住那隻手,將自己吊了上去。
她發現自從下山之後,自己好像一直都在樹上亂竄,簡直就快變成一隻倒著撓癢癢的大猴子了。
巡視兵丁不是什麼耳聽六路的高手,無知無覺地走過去。
周翡輕輕吐出口氣,說道:“你什麼時候上樹的,我都沒感覺。”
原來拉她上來的正是追出來的謝允。
謝允“嘖”了一聲:“要是連你都能察覺,我死了再投胎都得有五尺高了。”
周翡一想,確實是,謝允這種賤人,倘若不是跑得快,哪能活蹦亂跳到現在。這種本領長在他身上,除了喪權辱國地逃命沒別的用場,但……要是用在刺殺上,豈不是如虎添翼?
她便很虛心地請教道:“真正的好輕功得是什麼樣的呢?”
“你人細身輕,算是得天獨厚,等過些年隨著內力深厚,功夫精純,輕功自然也會水漲船高,不必刻意練,”謝允道,“真正出神入化的輕功講究‘忘我’,要無形無跡,先得將你自己當成清風流水、婆娑樹影,這是‘春風化雨’的路子,刺客練得,南刀就算了,貴派刀法凜冽無雙,不走這一路。”
周翡不信,選擇性地聽了他的一半歪理,試著體驗所謂“把自己當成化雨春風”的感覺,不料“不聽老人言,吃虧不花錢”,她非但沒能眨眼間神功大成,還因為走神,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謝允嚇了一跳,一把撈起她。
旁邊正好有一隊衛兵押著個老人走過去,那老人形容狼狽,正在哀哀喊冤,正好將樹梢上這一點異動遮過去了。
樹上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謝允這才注意到他將周翡抱了個滿懷,手臂剛好在她腰上繞了一圈,她頭髮上一股極清淡的香味混著一點皂角味輕輕地鑽入他的鼻子。
這會立刻放開顯得刻意,不放吧……謝允目光微沉,有那麼一時片刻,他那晝夜不停歇的思緒突然斷了一會線,腦子裡卡殼一樣將“放與不放”幾個字分別用聲音、影象翻來倒去地重複了幾遍,幾乎忘了自己正身在敵營。
直到周翡給了他一肘子:“……鬆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謝貧嘴少見地二話沒說,乖乖鬆了手。
離奇的是,周翡除了那一肘子,竟然也沒再動手,兩人一時沉默下來,誰也沒看誰,竟然還有點淡淡的尷尬,幸虧在這節骨眼上,有個“大人物”出來解了圍。
只見不遠處一隊衛兵突然停下腳步,形容一肅。
謝允一激靈,飛快地收斂心神,伸手戳了周翡一下,衝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