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論,忙道:“同你說著玩的,不必這麼認真。”

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塊墨跡斑斑的軟皮摘了下來,仔細欣賞周翡的傑作,問道:“師父,我能出去轉轉嗎?”

同明大師沒吭聲,寂靜的石洞中,只能聽見他轉動念珠的聲音,好一會,他才低聲道:“隨你,帶好蛟香。”

謝允就明白了,既然同明肯答應,就說明他能一直活蹦亂跳到下一次喝三味湯的時候。

他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不去了,一月半月,走也走不了多遠,沒意思,我還是在島上陪您老人家說話吧。”

同明大師無聲地念了一聲佛號,伸出枯樹枝似的手,撫上謝允的肩頭,說道:“虧你不嫌棄我們三個快入土的老東西。”

謝允笑道:“師父天潢貴胄,當年連我這姓趙的亂臣賊子之後都肯收留,徒兒怎麼敢反過來嫌棄您?”

同明大師聽了,溝壑叢生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溫暖的笑意,說道:“你知道自己是誰就行了,是誰的兒子、誰的後人,很重要麼?何況老衲身在紅塵檻外,往來如萍,四大皆空,若是還計較幾百年前的俗家事,我這一世修行豈不都是耽擱功夫?”

謝允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反問道:“生老病死既是凡人之苦,也是修行之道,大師,你既然不計較俗家事,怎麼見徒兒修行,反要愁眉苦臉呢?”

同明一時居然有點無言以對。

謝允又道:“師父,你不知道,我方才做了一個特別長的夢。”

同明:“夢見什麼?”

“夢見小時候的事……那時我不聽你的規勸,一意孤行要回金陵,覺得自己經天緯地、學藝已成,一定要回舊都報仇。”謝允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床邊上,在一片蛟香中輕聲說道,“其實舊都和我爹孃,我都只是有一點印象而已,記不太清了,本不該有這樣大的執念,想來是小時候一路護送我、照顧我王公公反覆在我耳邊唸叨的緣故。”

當年謝允為什麼會身中透骨青的前因後果,同明大師雖然心裡有數,卻還是頭一次親耳聽謝允自己說起,便不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

“我到了金陵,皇上與我抱頭痛哭,我以前還當滿朝上下都懷著國仇家恨,恨不能隔日便北伐殺回去報仇,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大家都不想打仗,就想安安穩穩地佔著南半江山,繼續當混日子的達官貴人,沒有人願意毀家紓難地‘復國’,皇上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一段時間,皇上時常召我一同飲酒,他沾酒必醉,每醉必能吐出滿肚子苦水。我本就一腔激憤,見此更是忍無可忍,接連數日在朝堂上與主和派鬥嘴,鬧得烏煙瘴氣。後來又自作聰明,請命巡邊,用計誘來北人,又謊報軍情,在邊關騙來三千守軍,趁機奪回三城,以此大捷為由頭,扇動我父親舊部與一干沒依沒靠的寒門子弟攻訐兵部……”

同明感慨道:“小小年紀。”

“小小年紀不知深淺。”謝允笑道,“其實那時北朝正是兵強馬壯時,南方卻連兩年水患,本就民不聊生,而且朝廷上下不是一心,根本不是開戰的好時機,連皇上都不過是藉由主戰與主和兩派爭端,在金陵‘新黨’和‘世家’之間相互制衡而已。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偏我不懂。”

趙淵用“懿德太子遺孤”,給主戰一派立下了一個巨大的靶子,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聲稱自己準備禪位,叫盤根錯節的南方舊黨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唯恐金陵朝廷落在那整天想著報仇復國的半大小子手裡。

同明大師問道:“後來呢?”

“後來皇上下詔予我親王之位,”謝允說道,“隨後又請大學士代筆擬旨,要在我班師回朝之日便正式冊封我為太子,待我大婚之時,便要禪位還政。既然尚未宣發,便本該是秘旨,但不知從哪裡走漏了風聲,一夜之間傳遍了暗流洶湧的金陵。”

他語氣平平淡淡,可這三言兩語中卻好似裹挾著驚濤駭浪,聽得人一陣後脊發涼。

洩密的詔書好似一把野火,將南都貴族們連日來的憂心畏懼一股腦地點著了,他們沒料到趙淵竟然會“軟弱”到這種地步,只好孤注一擲地打算除去未來的“暴君”。

“我當時遠在前線,每天忙著佈防對抗,還得想方設法將被戰火牽累的百姓安頓得當……都不知道這件事。”謝允一低頭,看著自己慘白的手指尖,將“畢竟我年幼無知”這句頗有些尖酸的話嚥了回去,只是用局外人的口氣說道,“後來的事師父大概也聽說了,我軍糧草被刻意拖沓,我遞迴金陵的摺子被扣留,無奈之下只能兵行險招,偏巧軍中有叛徒洩

武俠修真推薦閱讀 More+
最強全民系統

最強全民系統

西門曉曉生
關於最強全民系統:“我叫葉楓,因為嘴賤吐槽,所以穿越了!”“哇,居然還送給我一個系統?”“哇,怎麼這裡每個人都有系統啊!”
武俠 連載 41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