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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聯絡。
還有那迷宮一樣的入口、燒焦的地面上露出的痕跡……
“我知道了!”李晟驀地掙脫開楊瑾的手,“我知道了!”
楊瑾莫名其妙:“啊?”
李晟撒腿便跑:“快跟我來!”
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此地處處是絕境,誰都沒有主意,難得他篤定非常,便只好不分青紅皂白地跟著跑了起來。
他們一路敢死隊似的衝著山谷邊緣的北軍正面衝了過去。
楊瑾大包大攬地說道:“要幹什麼?強行突圍嗎?閃開,我來!”
應何從不知什麼時候湊上來,皺眉道:“他們人太多了,層層包圍,還能守望相助,恐怕不成。”
楊瑾乍一聽見應何從的聲音,整個人便是一僵,他見鬼似的偷偷瞟了那養蛇的遺言,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兩尺有餘,然後掉頭就跑,邊跑邊喊道:“周翡,周翡!快點,你來開路,換我斷後!”
應何從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自己哪裡得罪過此人。
周翡和楊瑾飛快地交換了一下位置,她像一把尖刀,直接捅進了敵陣中。
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起來,她一身淡色的衣衫早給血染得紅黑一片,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李晟口中正念念有詞地算著什麼,一眼瞥見周翡這形象,被她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周翡一進又一退,刀尖上掛了好幾個攔路的北軍:“死不了。”
“死不了就幫我一把,”李晟不客氣地吩咐道,“聽我說,‘冬至一陽初生,從坤之左,起於北’……”
周翡下意識道:“啊?不是西南嗎?”
李晟道:“不,那是‘後天八卦’的方位,我看此地怕是以‘先天’為體……”
周翡也就是早年鑽研蜉蝣陣法的時候,淺嘗輒止地大概瞭解過一點,全然是死記硬背,聽他說什麼“先天后天”,頭都大了兩圈,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立刻打斷李晟道:“你就說讓我幹什麼吧。”
李晟深吸一口氣,指著密林中一處說道:“你從這裡上去,必能見一棵樹木異於其他,或是過粗、或是過細,找到它以後想辦法拔/出來!”
周翡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沒看見什麼異常的樹,倒是先看見了密密麻麻越聚越多的北軍。
她輕輕一提肩膀,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聽來好似一聲長嘆,隨後對李晟道:“行吧,信你了。真玩完了,往後你每年都得跪著給我燒紙。”
李晟:“……”
周翡一句話撂下,不管李晟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她拔一棵樹的要求有多荒謬,也不問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再次強提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極限好像一根彈力十足的弦,每次覺得自己繃緊到了極致,卻還能再拉一下。
她飛身而起,披著一身寒霜與乾涸的血跡,從無數迎面衝下來的北軍頭頂掠過。
林間弓/弩已經裝上,明槍暗箭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她裹在中間,周翡輕叱一聲,碎遮幾乎織就了一道銀色的籬笆,弩/箭與刀槍撞在刀背上的聲音震得人耳生疼,周翡不顧自己手腕麻的快要沒有知覺,不過幾息之間,已經闖入了密林深處。
她視線開始有些模糊,便自己用力眨了一下,肩頭上中了一箭,不便直接□□,她便揮刀將箭尾暫時砍去,同時目光往四下一掃,居然真的看見了一棵特殊的樹——這山谷顯然歷史悠久,所生樹木很多都是合抱粗的古木,只有那一棵小樹,縱向極高,與周圍古木並肩站立毫不突兀,樹幹卻才不過小孩子手腕粗,夾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叢間,像是與旁邊哪棵大樹共生的枝條,並不顯眼,倘若李晟不提示那一句,她恐怕也會熟視無睹地略過去。
周翡矮身躲開一支暗箭,飛身落到那“樹苗”旁邊,一伸手抓住樹幹,本想先砍斷再說,誰知才用了一點力氣,那樹幹卻在她掌中原地轉動了半圈。
周翡一愣。
這時,一群北軍四下趕上來圍攻她,周翡一手抓著那小樹幹,以其為軸,碎遮在原地畫了一個巨大的圓,一刀破開七人攻勢。而那樹幹被她強行帶著在原地轉了一整圈,只聽“咔”一聲輕響,似乎是什麼機簧彈開了,周翡好懸沒站穩,愣愣地看著被她連根從地面薅起來的樹幹,一頭霧水,心道:“不施內力就能單手倒拔小樹……我這神力什麼時候練就的?”
下一刻,她發現這樹下的根非常畸形,裹著地下埋的一塊怪模怪樣的“石頭”,那“石頭”邊緣生著一圈小刀刃,刃上泛著寒光,割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