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會自己會來找我。”應何從挽起袖子,墊著腳撫上石壁上的刻字,喃喃道,“這好像是……‘古巫毒陰文’。”
周翡:“什麼?”
“涅槃蠱在那個烏煙瘴氣的涅槃神教之前,最早出現在關外一處‘巫毒’的古墓中,據說那墓穴裡頭也刻滿了這種文字,牆上以公雞血畫滿了古怪的圖騰,但年代太久遠,想必他們那一族人也死光了,這些爬蟲一樣的文字沒人認得,呂國師便簡單將其稱作‘古巫毒陰文’。”應何從伸手抹了一把牆上的血跡,湊在鼻尖聞了聞,“真是血。”
“沒人認識,”周翡指了指牆面,“那這些是鬼刻的?”
應何從沒吭聲,兀自走到石室中間,發現最裡頭立著一臺香案,上面供奉著一個模樣古怪的八角盒子,應何從伸手按住盒蓋,試著輕輕一擰——那盒蓋竟然是活動的,一碰就掉。
同時,一股白煙猛地從開啟的盒蓋裡升騰起來,周翡眼疾手快地將手中柺杖當成了長刀,一下勾住應何從的後脖頸,將他拖了回來:“你怎麼什麼都亂碰!”
盒子裡的白煙好似一股彌留的怨魂,氣勢洶洶地衝向石室頂端,繼而倏地散了,只見空蕩蕩的八角盒子裡有一塊絹布,上面被壓出了一隻蟲子的形狀。
應何從可能覺得自己百毒不侵,又要伸手,被周翡一拐開啟。
毒郎中有些委屈地捂住自己的手背,偷偷看了周翡一眼,卻沒吭聲。
“閃開。”周翡瘸著上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柺杖尖將那塊絹布挑了出來。
那絹布約莫有三尺見方,周翡將其開啟後平攤到地面,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那字跡非常規整,乃至於有些清秀。
應何從舉過火把,念道:“餘自幼失怙,承師門大恩,名餘以‘潤’,養吾身,傳吾道,弱冠之年出師,性輕浮而沾沾自喜,以為有所成,言必及‘天下’,語不離‘萬民’……”
應何從的眼睛倏地亮了,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整個人幾乎趴在那塊絹布上:“這是呂國師的真跡!”
呂潤在後面花了洋洋灑灑數百字,寫了自己因緣際會的生平。語氣很正常,字跡更是橫平豎直、佈局優美,內容卻神神叨叨的,三句不離“求仙”與“超脫”的那一套。
“他說他曾經去找過當年的巫毒墓和涅槃神教舊址,然後在藥谷中花了數年的功夫,鑽研古巫毒陰文,為的是……”應何從話音一頓,皺起長眉,說道,“找尋世上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術。”
“這種廢話跳過去,”周翡道,“然後呢?他研究了那麼多古巫毒文,研究出什麼了?那涅槃蠱總有什麼用處吧,否則齊門為什麼要將這禍根儲存這麼多年?”
“餘虛度光陰六十載,至此浮生將歇,大夢方醒,乃知餘以寸陰之短,憂百代之長,以螻蟻之微,悲天地茫茫,何足道哉,徒增笑耳。”應何從小聲念道,“小小邊民毒蟲,不過寄生傳功所用之旁門,竟也能驅人作怪,裝神弄鬼,可笑,可笑!然其毒液倒也有些妙用,可令百毒退避,此地雖清淨,但蟲蠍甚眾,眾小友久居於此,常受溼寒二毒之苦,以至經脈凝滯,可以毒液少許,輔陰陽二氣之法以祛之,毒蟲天性陰險,萬望慎之……哎,你幹什麼?”
周翡不待他念完,便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方才還一步一挪,此時竟一隻手將應何從拎了起來,逼問道:“能令百毒退避是什麼意思?”
應何從艱難地活動了一下脖子:“字面意思……以毒攻毒你沒聽說過嗎?快放開我!”
周翡的手指卻收得更緊了,飛快地問道:“你在永州時以前也這麼說過‘透骨青’,你說它是百毒之首,中了透骨青的人不必擔心其他……所以透骨青遇到涅槃蠱毒會怎麼樣?”
“透骨青?”應何從一愣,“那個人還沒死?”
周翡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說人話。”
“這……沒試過,”應何從道,“難……咳……難說。”
周翡沉默片刻,突然將他一扔,扭頭就走,她乾脆連柺杖也不管了,風馳電掣地單腿從七道門裡蹦了出去,一把將指揮挖坑的李晟拖了起來:“你隨便捲起來的那隻涅槃蠱母呢?快快,先給我,還有,這裡肯定還有別的暗門,都翻出來,找找齊門禁地裡有沒有關於‘陰陽二氣’的記載。”
趕上來的應何從聞聽此言,震驚道:“什麼,涅槃蠱母在你身上?不可能!”
李晟被周翡催得慌里慌張地翻找了半天,才從一個貼身的小包裹裡找出那隻用舊衣服裹住的涅槃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