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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隋冬蘭覺得整張臉像是被人用刀子剝了下來,疼得她視線模糊,渾身抖動,喘不過氣來。
這是正常的,再忍一會就好了……
又忍了一會,可怕的劇痛從皮肉轉到了顱骨,這下隋冬蘭忍不了了,整個人躺在地上打滾。
她流著眼淚看著李伴峰:“太疼了,有沒有止疼的藥,實在太疼了……”
李伴峰坐在貨車上,面帶笑容道:“你還知道疼?被你騙的那些老實人,你問他們疼不疼?”
“你……”隋冬蘭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衝上來想和李伴峰拼命。
李伴峰一閃身,隋冬蘭一頭撞在貨車上,連李伴峰的影子都沒看見。
他身手為什麼這麼好?
飛鷹山上的山匪,都沒他這麼好的身手。
聽賣乾果的老劉說,貨郎是個高人。
他真的是貨郎!
可他為什麼要騙我?
隋冬蘭見硬拼不濟,趕緊辯解。
“貨郎爺,我沒有騙他們,我就是賣花的,他們心甘情願買我的花。”
李伴峰笑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心甘情願買我的藥?”
“我,我,”隋冬蘭結結巴巴,半響答道,“我也是心甘情願,貨郎爺,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伴峰嘆口氣道:“行啊,我這人寬宏,你再去趟鐵門堡,把騙了的錢都還回去,一家一戶的還,還完了給人磕三個響頭,我再給你解藥,去吧。”
隋冬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貨郎爺,我馬上照辦,您先緩一緩這疼,我實在扛不住了。”
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抽搐,李伴峰拿出酒葫蘆,倒上了一盅酒,給了隋冬蘭。
隋冬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多時,疼痛緩解了。
“謝貨郎爺!”隋冬蘭磕了兩個頭,起身就走。
她是還錢去了?
錢是不會還的。
被“貨郎”坑了三十萬,心還在滴血,哪還捨得再往外掏錢。
見她要走,李伴峰扔給她一面鏡子:“別急,先照照你的臉。”
隋冬蘭對著鏡子一看,左半張臉上寫的騙字,右半張臉上寫的修字。
隋冬蘭在臉上拼命揉搓,這兩個字卻揉不掉。
“貨郎爺……”
李伴峰收去笑容道:“你不是想做騙修麼?我成全你了,這兩個字一輩子都洗不掉,無論到哪,別人都知道你是騙修。”
“貨郎爺,您饒我一回,我真是知錯了!”隋冬蘭跑回李伴峰近前,接著磕頭。
李伴峰皺眉道:“你給我磕什麼頭?去鐵門堡啊。”
“爺,我這副模樣,可怎麼見人!”
“不想見人,就等死吧,到了明天這時候,酒勁過了,你還得接著疼,活活疼死,就算死了,臉上還得帶著這兩個字。”
說完,李伴峰推著貨車,搖著撥浪鼓要走,隋冬蘭抱著李伴峰的褲腿哭道:“爺,我這就去把錢還了,可,可我錢都給您了,我拿不出來……”
李伴峰迴頭笑道:“都給我了?自己就沒留點?”
“多少也留了……”隋冬蘭不敢撒謊。
“都拿出來!”
隋冬蘭回了住處,把剩下的二十多萬都拿了出來。
李伴峰道:“先把你手上的錢還了,剩下那三十萬也還了,但這是你欠我的,用你自己還吧。”
隋冬蘭紅著臉道:“那能給我個名分麼?”
“能,名分是有的,以後你就當個拉車的!”
拉車?
這算什麼名分?
李伴峰貨車交給了隋冬蘭,自己打著撥浪鼓往鐵門堡走。
隋冬蘭拉著貨車在後邊跟著,一邊走,李伴峰一邊問她鐵門堡的事情。
“鐵門堡有多少宅修?”
隋冬蘭道:“有二三百戶,鐵門堡很大,從門口往裡走,有十幾裡地。”
“山澗的盡頭是不是還有一個出口?”
“沒有,鐵門堡是一條死衚衕,進出只有一個門。”
“這些宅修是在鐵門堡裡入的道門?”
隋冬蘭搖頭道:“我待的時間不長,但沒見過在這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