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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撞得不輕,楚二搖搖晃晃險些摔倒。
楊巖錚皺起了眉頭,大支掛溫紅燕舔了舔自己的胳膊,隨時準備動手。
李伴峰感知到了危險,眼神之中殺意更濃。
楚二示意旁人不要輕舉妄動,兩個人接著在舞池中央跳舞。
馬五替李伴峰捏了一把汗。
李伴峰也流了一臉汗。
楚二的指甲突然變長,抓破了衣服,摳進了李伴峰的皮肉。
李伴峰又一個大回旋,再次把楚二撞在了柱子上。
兩人動作極快,一般人留意不到,只覺的柱子不時砰砰作響。
一曲跳罷,楚二身上青紫一片,李伴峰背上鮮血淋漓。
兩人行禮,各自回到座位。
溫紅燕問道:“小姐,要不要宰了那廝?”
楚二揉了揉肩上的淤青:“跳個舞而已,跳得多暢快,不必計較。”
李伴峰喝了一杯酒,隨即起身,離開了舞場。
這惡婦不僅狠,還特麼下了毒。
李伴峰感到脊背陣陣麻癢,趕緊回了隨身居。
到屋子裡脫了衣服,正準備讓娘子療傷,不想娘子突然咆哮起來:“喂呀瘋漢,你背上這抓痕從何而來?”
李伴峰解釋道:“被一個女人抓的。”
“呼呀!你這便是承認了!這女人抓的這麼深,看來你也沒少下功夫!”
李伴峰指了指脊背:“我中毒了。”
“你們還用毒?還能玩出這樣的花樣?”
李伴峰拎起衣服道:“衣服也抓破了。”
“衣服破了……”
哐啷啷啷
唱機平靜些許,噴吐出一團蒸汽,在李伴峰的脊背上摩挲。
要是衣服沒破,只有李伴峰破了,這個事情就嚴重了。
現在衣服和李伴峰都破了,證明李伴峰當時至少穿著衣服。
蒸汽燻蒸之下,李伴峰出了一身汗水,待汗水蒸乾,麻癢之苦消失,這毒也就解乾淨了。
李伴峰趴在床上,背上的傷口迅速結痂,宅修在宅子裡的恢復能力非常驚人。
蒸汽繼續在脊背上輕撫,唱機柔聲唱道:“那惡婦如此狠毒,把她交給小奴處置,小奴給夫君報仇。”
李伴峰冷哼一聲:“是想報仇,還是想吃飯?”
“呼哧~小奴恁地疼惜夫君,夫君怎好出言譏諷。”
唱機很是委屈,用蒸汽托起李伴峰的衣服,細細縫補。
咔噠噠噠!
融合了縫紉唱機的功能,娘子的唱針上能穿線,縫補的速度非常快。
衣服縫好,娘子問道:“話說回來,那惡婦應該是個人吧?”
“當然是個人,娘子為什麼這麼問?”
“喂呀~金睛秋毫辨陰陽,百味玲瓏鼻尖藏,夫君今日想是被那婦人迷花了眼,卻忘了技法,夫君身上有些香火氣。”
“真的麼?”
李伴峰拿起衣服聞了聞,衣服上脂粉氣極其濃郁,但仔細分辨之間,確實有些香火氣。
怎麼會把這味道忽略了?
這可不是李伴峰大意,舞場裡,煙味、酒味、脂粉味,味道太雜太重,把這點香火氣給蓋住了,李伴峰確實沒能分辨出來。
難道楚二是個鬼?
不應該。
李伴峰一直防備著楚二,如果她是鬼,李伴峰至少能看見鬼火。
……
舞會接近尾聲,楚二起身告辭,馬五準備好了馬車把她送到了村口,隨即回到舞場計算今天的開支。
看到楚二等人的馬車遠去,劉良義的身影出現在了村口。
他手裡拿著一炷香,香菸嫋嫋繚繞,一直飛到了夢春園。
舞場裡,馬五正在算賬,開張第一天,請的都是賓客,開銷不小。
算到緊要處,忽聽有名舞娘驚呼一聲:“你幹什麼?不看路的麼?”
循聲望去,一名男子走進了舞場,把舞娘撞了一個趔趄。
那男子身穿馬褂,頭戴圓頂氈帽,臉上蒙著一條圍巾,看不清長相。
小川上前扶起舞娘,對那男子道:“我們打烊了,要來跳舞等明天。”
男子不作聲,徑直朝前走。
小川皺眉道:“我說話你聽不懂麼?我們打烊了!”
男子猛然拔刀,對著小川砍了下來。
小川是個工修,還沒上層次,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