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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景才想了想道:“我聽說,活捉給兩萬,死的給一萬,報個信給陸家,也有三千。”
邢秋山一皺眉:“就這點錢?”
“不少了!我說的是大洋!”
“大洋!”邢秋山笑了,“兄弟,咱們不光把仇報了,而且這回還發財了!”
……
李伴峰帶著滿臉濃妝,睜開了眼睛。
他揉了揉肚子,覺得隱隱作痛。
傷口已經結痂了,衣服和床單上的血跡也被洗的乾乾淨淨。
唱機安靜的待在床邊,似乎睡著了。
李伴峰按開懷錶看了一眼,現在是十點鐘。
十點鐘。
這有點麻煩。
李伴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的懷錶是鍍金的,看著很上檔次,可實際做工非常粗糙,表上連個日曆都沒有,李伴峰不知道現在是上午十點還是晚上十點。
要是平時,出門看一眼就是了。
但現在,出門必須要謹慎,他還在綠水城。
李伴峰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如果天是黑的,立刻動身回藍楊村,然後專心致志修理娘子。
如果天是亮的,現在就修理娘子,等天黑再離開綠水城。
李伴峰推門一看,外邊天色大亮,現在是上午十點。
他立刻把身子縮回隨身居,開啟一盒罐頭,對付一口吃的,拿出改錐和扳手,準備兩架唱機和一架影機給拆了。
想法是好的,可操作起來沒那麼容易,李伴峰在大學學過一些機械知識,但在這三架機器面前,基本發揮不了用處。
普羅州無法大規模使用電器,導致他們把機械運用到了極致,這三架機器,就是讓越州的專業技師來,都未必看得明白。
李伴峰拿著扳手,正想著從哪下手,忽聽身後,唱機嗤嗤作響。
“相公~”
這一聲叫的酥。
太酥了。
李伴峰一哆嗦,回頭看向娘子:“你醒了?”
“相公,大傷初愈,不要下床走動,快來小奴身邊歇息。”
李伴峰鑽進了風箱唱機的前櫃,正準備把拉桿拆下來,一股輕柔的蒸汽將他攔住。
“相公,這種粗重活計,哪還需要你做,勞煩你把紅蓮那個賤人拿來。”
“拿紅蓮做什麼?”
“相公~你就把紅蓮那個賤人拿來麼。”
娘子說話依舊偶爾有些變調,但這聲音實在是酥。
李伴峰沒再多問,趕緊把銅蓮花搬了過來。
銅蓮花上帶著光暈,她還在煉製蓑蛾夫人的屍體。
娘子柔聲細語道:“紅蓮妹妹,姐姐有事求你。”
銅蓮花看到了蒸汽唱機,緊閉的荷葉上,醞釀著一顆顆清澈的露珠。
這是看到娘子之後激動的麼?
看來她們倆的感情很不錯呀。
“喂呀~妹妹,你看看這幾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