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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寧知墨及時地發現了,兩隻手,一隻朝阿凝的眼睛蒙過去,一隻朝秦晚馥的眼睛蒙過去。這裡本來就擠,他能完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也實在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他給兩個妹妹清了眼睛,卻沒法清自己的。非禮勿視,他知道他應該閉上眼睛,可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並沒閉眼。
外面的吻沒有停止,寧知墨的身體卻越來越熱。不知怎的,就低頭看了下此刻緊緊靠在他身側的阿凝。她的烏黑柔軟的發頂只到他的胸口,身子異常嬌嫩柔軟,雖然隔著春衣,他也彷彿能感覺到那一寸寸的細緻。他的手掌毫無阻隔地感受到她臉龐肌膚的柔滑,裡面纖長睫毛的來回閃動似乎是搔在了他的心口……
寧知墨皺皺眉,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阿凝身上移開。去年母親給他安排通房丫頭,他都直接把人趕了出去。這事兒在府裡快成為公開的秘密了,他卻並不在意。他知道他喜歡的是誰,除了她,他誰也不想要。
這會兒他自身難保,自然想不到那隻捂住秦晚馥的手失了準頭,只捂住了一隻眼睛。秦晚馥年紀小,自然也是好奇心重的,她微微側了頭,就能透過阿凝面前的小洞口看見外面,這會兒她也是半懵了。
在秦晚馥心裡,寧知書永遠是清俊有禮的貴公子,而榮宓永遠是溫柔嫻雅的侯門貴小姐。而眼前這火熱的一幕,無疑給她造成了深深的震撼。
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安惠郡主,柔弱,嬌媚,彷彿菟絲花,附在一個男子的身上,任他予取予求。她能感覺得到,此刻的她是幸福的。可自己到底是怎麼感覺到的呢?她也不知道。
也只有阿凝,什麼都看不見,也不敢看。但耳邊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心跳莫名都加快了。
不知過了多久,寧知書終於鬆開了她。他胸口起伏著,周身升起的異樣的溫度讓懷裡的女子臉更紅了。
“你……你討厭……”聲音酥透了骨頭,她立刻住了嘴,豔魅的容顏更是讓男子心潮湧動。
男子低低啞啞地笑了,卻仍是抱著她,低下身子,額頭對著她的,“宓兒,現在還累麼?”
榮宓水潤的眸子瞪他一眼,“放我下來。”
男子立了一會兒,才將她放下。榮宓恢復了力氣,伸手就捶了他一下,轉身就要走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寧知書拉住她,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引得榮宓嬌叱一聲,待平復過後,二人才相攜離開。
這邊三個小的,終於鬆了口氣。
一個個從假山中走出來,寧知墨臉色微紅,默不作聲。秦晚馥滿臉通紅,雙眼直愣愣的,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裡。阿凝倒是相對輕鬆一些,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道:“咱們回去吧,快要開宴了。”
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秦晚馥立刻應和道:“對的對的,我們這就回去。”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阿凝跟在後面,寧知墨走在最後。他瞧了眼阿凝嫩荷般的身子,心道,已經十二了,到了年末滿了十三,就算長大了吧?
春日午後陽光慵懶,人也容易疲乏,阿凝和秦晚馥都有午睡的習慣,宴後,榮宓讓她倆回去暮香苑歇息。
暮香苑清幽別緻,苑前兩株蒼綠的芭蕉並幾棵剛謝的梨花樹,後院翠竹掩映,碧色悠悠。秦晚馥和阿凝雙雙躺在蔥綠色繡花草紋的紗帳中,兩人個子都小,一張塌仍松泛得很。阿凝躺在裡面,閉上眼,聽著窗外的翠鳥鳴啼,便覺得睡意朦朧了。
快要睡著時,秦晚馥卻忽然撲過來,大眼睛看著她,“你真的……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阿凝茫然一會兒才曉得她說的什麼,無比真誠道:“真的沒看見。”
秦晚馥只得又躺回去睡了。阿凝真幸運,什麼都沒看見。可她什麼都看見了,如今一閉眼就是那個場景,叫她怎麼睡得著?
一時又想起過去唸過的幾首詩詞裡一些朦朧又纏綿的句子,原先不懂,現在似乎懂了一些。
閉上眼,又回顧那個場景,不知怎的,裡頭的榮宛變成了自己,而寧知書變成了……
一個俊美無雙又溫柔體貼的陌生男子……
阿凝醒來時,就看見身邊的秦晚馥臉色泛紅,唇角微微翹起,不知做的什麼夢,這樣開心。
她輕輕越過秦晚馥,起了身。
暮香苑的幽幽篁竹中有一處亭子,上面“飲青亭”三字,還是去年阿凝親手提的。阿凝坐在亭中品茶,用的正是那套雨過天青色汝窯茶具。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