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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沈城每日醒來都會在後山獨坐一個時辰,什麼也不幹,只是靜坐著。
站在山腳橋頭的陸慎行抓抓脖子,時間不多了,要想辦法吸引沈城的注意,讓他覺得還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深邃灰濛的天空漸漸發白,層層薄霧散去,淡紅色雲霞趕集似地在東邊聚集。
陸慎行抹掉臉上的溼氣,沈城會不會是在等日出?
“堡主,你頭髮亂了。”
聽到腳步聲,陸慎行殷勤地過去,伸手把沈城背後的髮絲輕輕攏在手中理理,抬頭衝他咧嘴一笑,“好了。”
沈城表情冷冽,不見絲毫變化,無動於衷。
心裡萬馬奔騰,陸慎行面上也要保持微笑,還得既靦腆又緊張,媽的,好想吐口血。
等陸慎行回神,山腳下只剩他自己。
萬源居里,早就等候在那的流火見到沈城,上前打招呼,他伸脖子往後看看,“堡主,小十一呢?”
沈城斜睨,那意思分明在問誰是小十一?
“你的小廝啊。”流火一臉不可思議,“堡主,難道不是他伺候你洗漱的嗎,個頭小小的,眼睛圓圓的,黑黑瘦瘦的。”
邊上剛端起碗的未央聽到那段描述,嘴角抽抽。
沈城破天荒地問,“為何是十一?”
流火扶住額頭,“堡主,因為他是你第十一個小廝。”
沈城神情冷漠,不再開口。
所以,真給弄沒了?流火放下筷子,準備站起身就看到一個小身影從窗戶那裡過去。
人進來時,他上下一掃,“小十一,你去哪了?”
陸慎行的餘光瞟向沈城,往他那裡走,“左護法,我迷路了。”
流火明顯不信,他發現這小孩身上全是秘密。
鼻端有香味飄來飄去,陸慎行低頭站著,眼觀鼻鼻觀心,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小孩,誰也不會無故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堡主,這裡髒了。”
流火和未央聞聲抬頭,目睹小孩認真地給堡主弄去袖口上的一粒粥,都有些異樣。
他們分辨的出,那小孩對堡主是真的上心。
流火露出別有一番意味的笑容,直接給說出來了。
沈城恍如未聞,慢條斯理地喝粥。
陸慎行的眼角抽·動,何止是上心,簡直就是當祖宗供著。
之後的每日,陸慎行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做足了逗··逼的事,沈城始終不管不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十月十八,距離沈城自殺之日還有兩日,陸慎行急的嘴巴都起泡了,他先去三姑那兒待了一會,沒有收穫,又去找花伯。
那老頭就是神醫方滸,除了他,只有沈城知道。
陸慎行前幾次說破嘴皮子都沒討到好臉色,被轟了出去,直到有次碰巧撞到花伯老毛病發作,倒在藥園裡,他跑過去把對方扶起來。
從那以後,他隔三差五就來轉轉,花伯脾氣再古怪,也是個老人,喜歡有個人陪著說說話。
花伯拍拍竹筐,將黏到上面的藥草拍下來,“十一,你在聽嗎?這穗烏草可是好東西,你等會可得悠著點,別給糟蹋了。”
“在聽。”陸慎行摸摸頭,“花伯,我剛才看到屋裡那大鍋開了。”
“哎!你這小孩,怎麼不早告訴我,裡面的藥材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金貴著呢,不注意火候就完了。”
花伯急忙進屋,陸慎行趁機從地上的竹筐裡抓了把穗烏草揣身上,若無其事地回到翠竹園。
丑時三刻,剛睡著的沈城忽覺口·幹·舌·燥,他起床去倒了杯冷茶,熱意稍緩,他半垂的眼簾驀然撩開,幽暗冰冷,又合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門輕推開,陸慎行進來,拽著沈城的雙腿,使勁拖到床前,將他的一條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手從對方腋窩下穿過去,五指按緊,用盡全力試圖將人拉起來。
他還是高估了這副身體的力量,只是輕輕晃動幾下就摔到沈城身上。
“老子這輩子就沒這麼伺候過誰。”陸慎行俯視身下的沈城,雙眼眯成一條縫隙,低頭對準他的脖子·咬·下去。
舔了舔口腔裡的血,陸慎脫·掉沈城的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