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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洗碗的功夫跟程天道說,“你不覺得老七今天……”她想了會才想出一個稍微符合的詞,“很奇怪嗎?”
程天道把門拉開一點,從門縫裡往外看,他驚訝的咦了聲,“老七沒戴金錶,脖子上也是空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房子賣不出去了?”程天道把切好的西瓜擺進盤子裡,據他所知,房價一直在漲,那塊挺景氣的啊。
“這麼一收拾,穩重多了。”方汶把抹布在碗底周圍一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福禍相依,老七把禍遭了,這福肯定也有,我看他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再想以前那樣糊塗。”
“我們帶老七去相親怎麼樣?”
“相親?”程天道抬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老七的性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他去和一女的……”
“男的。”方汶說,“是個大學老師,我見過,長的一表人才,學富五車,很有教養。”
“老師?”程天道皺眉,“老七最不喜歡的就是文化人。”
“看看又不掉塊肉。”方汶說,“就國慶吧,你帶老七去我們常去的咖啡廳,先見上一面,閤眼緣再往下走。”
程天道和方汶找了個藉口去公園散步去了,把一小的,一大的,一老的三個留在家裡。
大的是拒絕治療的潔癖強迫症,讓他換尿布去擦洗太殘忍了,至於老的,看那架勢是要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了,就差在胸口掛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陸慎行吃了兩片西瓜,正覺得程天道的女兒好乖,一點都不鬧,搖床上的小孩扁扁嘴巴,發出很小的哭聲,然後哇的哭開了。
電視裡男主角撕心裂肺的咆哮都蓋不住那哭聲。
程自上樓,出來時雙手戴著一副手套,連到肘窩那裡,他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小叔,把尿布遞給我。”
陸慎行伸手拿了一塊,調侃著說,“你應該穿雨衣。”
呼在頭頂的氣息讓程自感到不舒服,他不易察覺的移開了些。
換尿布時,小孩忽然往前飆尿,程自衣服遭殃,薄薄的料子很快就透了,他邊脫衣服邊上樓,神色異常難看。
“你哥有病。”陸慎行伸了根手指戳戳小孩的臉。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陸慎行才見程自從樓上下來,露出來的臉,脖子,兩條手臂都跟煮熟了一樣。
他還真對這人的另一半起了好奇心,真能接受的了這種過分乾淨的毛病,不是同類就是腦子有坑。
“我出去走走。”程自說完就走,溼嗒嗒的頭髮滴了一肩膀的水,整個人都顯得鬱悶無比。
陸慎行和小孩大眼瞪小眼,在他快要睡著時,程天道和方汶兩人回來了。
“老七,是不是覺得小孩子很好玩?”
陸慎行拿背對著程天道。
“你別怪大哥說話難聽,現在你不覺得,等二三十年後你到了大哥這個歲數,就知道家裡有個小生命的快樂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程天道認真的說,“你娶個男的,要個孩子,不衝突。”
陸慎行走開,程天道跟過去,絮絮叨叨個不停。
五十多歲的男人看透了一些東西,放棄的同時,也格外堅持一些東西,程天道過了大半輩子,妻子兒女陪伴左右,事業不算太成功但生活方面也足足有餘,唯一記掛就是他那幾個兄弟。
老二一家移民了,他看不著,老三跑業務跑的還不錯,除了心浮氣躁,愛吹噓,他那芝麻大點膽子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老四老五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們每年抽|出一段時間出去旅遊,享受生活。
老六是市|長,這些年一步步爬到那個位置不容易,怕影響他的名聲,平時往來很少,最小的那個是他們幾兄弟裡面經濟最富裕的,也是最能折騰的。
程天道摸了把半白的頭髮,這錢再多既不能開口說話也帶不走啊,希望老七真的能和那個洛陽分了,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老七,國慶有時間嗎?”
“公司組織員工去橋山泡溫泉。”陸慎行把玩著打火機,拇指按動,望著竄起的火苗想著事情。
還有這福利,我工作這麼多年怎麼一次都沒碰到過,程天道羨慕完了問,“一號就去?”
陸慎行搖頭,“好像是三號。”
公司老總用的是不確定的語氣,說的彷彿是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