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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甩上,陸慎行耳膜一疼,這脾氣,真當自己是寶貝。
中午有個穿一身藍白運動服的瘦高青年邁著長腿進來,他摘下耳機,眉目清朗,“小叔。”
陸慎行挑眉,程天道的養子程自,建築系大才子,有關他的劇情很少,只能從側面瞭解將來事業有成。
他嗯了聲。
程自把床調高,又去按床兩邊的按鈕,將手裡提著的保溫桶放到升起來的小桌上,伸手擰開保溫桶的蓋子。
白皙的手,骨節修長,指尖圓潤乾淨,配上有條不紊的動作,賞心悅目。
粥拿出來的時候灑了一點,程自蹙了蹙眉,從口袋拿出紙巾擦手。
陸慎行看程自擦完一遍又擦,眼角抽了一下,在他要擦第三遍時慢悠悠說,“在你左手邊有洗手間。”
幾乎是他的話剛出去,程自就轉身離開,出來時腳步輕快許多。
“小叔,有事叫我。”
程自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戴上耳機,垂頭闔了眼簾,側臉線條幹淨清晰。
陸慎行抬起能動的那條胳膊,握住湯勺把粥上面的一層小綠蔥全部挑到邊上,喝了口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明媚的陽光從窗戶那裡照進來,從程自背後籠向陸慎行,暖洋洋的。
一碗粥少了大半,陸慎行擦擦嘴,“程自。”
沒反應,他拔高聲音又喊了一聲。
程大少爺終於懶懶的抬眼,摘掉一邊的耳機,眼神詢問。
“幫叔拿一下尿壺。”陸慎行想了想,“應該在床底下,你找找。”
程自的臉上起了一絲變化,掩藏不住的吃驚,“什麼?”
“尿壺。”陸慎行說。
“我去叫看護。”程自說完就扭頭,一步還沒邁出去,耳邊就有男人抱歉的低笑聲,“等不及了。”
病房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平時互看不慣的叔侄四目對視,不動聲色。
“操!”低罵了聲,陸慎行用手費力去拽褲子,他的額頭冒汗,他是真憋不住了,要尿床的節奏,“快幫幫叔。”
程自緊抿唇角把小桌收拾了,取出尿壺,彎|下|身子把手臂一伸,頭偏過去,額前的亞麻色碎髮掃動,遮住了黑色眼睛裡翻滾的情緒。
陸慎行見他僵硬不動,不耐煩的說,“拿過來點。”
藥水味和男性氣息交織著湧進呼吸裡,退無可退,程自腦門青筋隱隱浮現,耳邊水聲響著,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他拿著尿壺的那隻手上爬來爬去,從胳膊到半邊身子,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慎行吹著歡快的口哨,他的鼻子裡發出舒暢的聲音,程自立刻去洗手間,恨不得把手搓下來一層皮。
床上的陸慎行見青年垂放的手發紅,他看著都覺得疼,“回去吧。”
隨口應聲,程自提著保溫桶,面上毫無破綻,然而加快的步伐透露了他鬱悶的心情,一刻都不想多待。
出了醫院大樓,程自摸出震|動的手機,“爸。”
那頭程天道剛開完會,不放心的問,“兒子,你小叔中午吃的多嗎?”
避開迎面的幾輛摩托車,程自往樹底下一站,“我看他胃口挺好。”
“那就成。”程天道把交疊的腿放下來,“他上午跟爸說以後不和洛陽那小孩往來了。”
“這話你也信?”程自輕嗤。
程天道聽出兒子的鄙視了,他嘆氣,“看著吧,是真是假很快不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自站在原地待了會,他把手揣進口袋往停車的地方走,那老男人把洛陽當命根子,迷的跟磕了藥一樣,怎麼可能放手。
週末那天程天道把兒子從被窩叫起來,催著去醫院,他抓抓亂糟糟的頭髮,“爸,二叔他們都忙?”
知道他的意思,程天道眉頭一皺,理所應當的說,“你爸是大哥,長兄如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相互的。”程自丟下一句就去刷牙洗臉。
這句話勾起了程天道的心事,他們兄弟七個,再苦都一起肩並肩熬走過來了,日子好了以後反而變的疏遠,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
八點多,太陽很大,程自隨意套了件t恤和米色休閒褲,揹著揹包騎單車去醫院,他把車停好,從揹包裡翻出帕子擦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