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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呢?”黃括一直維持著仰頭的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胳膊,把臉埋進去,哽咽的哭聲發出,然後是悲傷的放聲大哭。
施長安嘆了口氣,側身抱住他,“老師教過我們,生老病死是誰也避免不了的,黃括,我們身邊的人都會一一離開,包括我和你。”
施長安忽然間就不說話了,他垂了眼簾,爹地有一天也會從他身邊離開,去他找不到的地方,到那時候他怎麼辦……
另一頭,施長樂揹著包站在樹底下,兩隻眼睛直直的望著不遠處的燈火,腳步遲遲不動。
那時候不肯低頭,想著他賭輸了就不能回來,不然會被嘲笑,現在想起來覺得可笑。
施長樂,他十八歲生日那天,爹地的助理來找他,給了一張卡和一句話“以後你的人生自己做主。”
那是徹底放棄他了。
施長樂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無意間得知爹地早有打算在他和哥成年以後讓他們獨立。
只是他不明白,那哥為什麼還可以留在爹地身邊?
今天他開學,看到別人都有家人陪伴,他是一個人,施長樂攥緊包帶子。
一束燈光和引擎聲靠近,施長樂退後幾步,躲在暗處看著從車裡出來的男人。
男人突然調轉方向,施長樂想逃跑,但是又存有一絲希望。
一雙精壯的手臂擁住他,後頸傳來溼||熱的觸|感,太親||密的舉動讓施長樂不敢呼吸,完全懵了。
“你不是簡訊跟我說會晚點嗎?”
施長樂身子一頓,失望的想,原來是爹地認錯人了,爹地把他當成誰了?
下一刻施長樂的耳邊響起一個熟悉到想從他生命裡扯掉的名字,“長安。”
他的臉色變換不停,大力掙脫開,踉蹌的跑了。
已經知道是認錯了的陸慎行狠狠扒拉頭髮,低罵一聲,“操!”
晚上施長安回來,最煩處理那些狗血誤會的陸慎行主動坦白是天黑的原因。
施長安關掉淋噴頭開關,拿了毛巾擦水,淡淡的說,“爹地,以後不要再認錯了好不好?”
他介意,更是無法控制的去想當時的情形。
陸慎行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節,把施長安抱到洗手檯上,用嘴巴代替毛巾弄掉他身上的水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浴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施長安和陸慎行都重洗了一遍澡才上||床。
施長安握住搭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爹地,如果有天你要離開我,能不能帶我一起?”
房間的氣氛變的壓抑,過了許久,陸慎行把唇貼在施長安的額頭,“好。”
幾天後施長安在學校見到施長樂,對方的第一句就是,“我都知道了!”
施長安雙手插兜,風吹動他的衣服領口和髮尾,露出一點的脖頸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
施長樂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很難看,“你和爹地,你們……是不是成了什麼關係?”
施長安挑了挑眉梢,“你跑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不當回事的語氣激怒了施長樂,他用一種看到骯髒東西的目光看他的哥哥,“你真噁心。”
“說完了?”施長安冷淡著臉,“我還等著吃飯,麻煩讓一下。”
施長樂杵在那裡,氣的渾身發抖,“你竟然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搞到一起!”
施長安伸手把施長樂推到一邊,邁步走了,從他決定承認自己扭曲的感情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態度了。
施長樂慢慢的蹲下來,他很難受,自己最親的兩個人有了他無法插足的關係,他被拋棄了。
那次之後,在大學城裡的兩兄弟偶爾會碰到,除了引來周圍人的善意玩笑,沒有別的,而那些玩笑也隨著兩個當事人的冷漠和疏離終止了。
施長安再見黃括是在||公||安||局||,他坐在一堆人中間,鼻青臉腫,破爛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辦好手續後,施長安什麼也沒問,帶黃括去了醫院。
“長安,你快回去吧。”黃括咧嘴,破皮的地方滲出血絲,他似乎感覺不到疼,“這次謝謝你。”
施長安蹙眉,“不能找別的工作?”
“哎,我不想離開那裡。”黃括抽了根菸,當初他為了能留在地||下||賭||場,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適應了那種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