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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處農田附近的草垛,陸慎行靠上去蹭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劍腦袋一歪,硬是在四面楚歌的窘迫境地擺出了一股愜意慵懶的味道。
寧缺貓著步子,蹲旁邊輕聲徵求意見,“大師兄,我可不可以睡這兒?”
回答他的是呼嚕聲。
大師兄睡覺竟然打呼,寧缺新奇的湊近,忍不住在地上散落的稻草裡摸到一根細長的,拿一頭伸過去撓撓。
陸慎行皺眉,揮手按住,聲音因濃濃的睡意有些沙啞,“乖,別鬧。”
寧缺呆愣住了,“大師兄?”
他垂下的眼睫眨了眨,看著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有些奇怪,好像一點都不討厭。
“大師兄,我抽不開。”自言自語,寧缺也不知道是給自己說的,還是在對沉睡的陸慎行解釋,就那樣牽著手靠在旁邊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腿上一沉,寧缺蹙了蹙眉,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動。
睡了一小會,寧缺餓醒了,他把在姜望初那裡拿到的食物擺出來,也不吃,就盯著看了幾眼又收回去。
長時間的自我精神摧殘過後,陸慎行這一覺睡的沉又長,他迷迷糊糊地想,草垛挺柔||軟的,好像還很暖和。
意識往下沉,懶蟲作祟,有意再睡會的陸慎行突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黃||色的衣物,他扭過頭的時候一滯,立刻從寧缺腿上起來。
寧缺做了一個讓陸慎行屏住呼吸的小動作,他的眉心輕蹙,嘴角往下撇了一個很小的弧度,有點委屈,失落,估計是做什麼夢了。
腦子裡浮現不同的畫面,不一樣的面孔,陸慎行籠了籠眉鋒,覆蓋了層回憶的色彩,他不自禁地把手伸過去,拇指撫上寧缺的嘴角……
醒來的寧缺吃驚的看著右眼青紫的人,“大師兄,你的眼睛怎麼了?”他分明記得睡前還好好的。
發覺到陸慎行渾身散發的抑鬱氣息,寧缺握||住劍做出攻擊的姿勢,戒備地左右察看,小聲問,“是不是有人襲擊?”
陸慎行瞥了眼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挑了挑唇是,慢悠悠地開口,“你親大師兄一下。”
“……”足足愣了半響,寧缺瞪大眼睛,“大師兄,你說什麼?”
陸慎行眯著雙眼,簡單粗||暴,“親我。”
寧缺猛搖頭。
陸慎行緩緩逼近,在寧缺躲開前按住他的後腦勺。
溫熱的氣息灑到臉上,寧缺掙脫不了,下意識去閉上眼睛,整個人一動不動。
有點失望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熟悉,陸慎行心有不甘的起身,那我就等你自己把我認出來。
寧缺拖著痠麻的腿追上去,“大師兄,你等等我。”
“我們分開。”陸慎行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往東,我走西邊,要儘快從這裡出去。”
寧缺站在原地嗯了聲,垂頭用鞋尖輕輕蹭著草地,有些渾然不覺的失落。
那股子失落沒有很快消失,反而在心底變強,到了忽略不了的地步,寧缺臉色微變,害||臊的紅了耳根,更多的是心慌意亂,一定是受幻境影響的,他趕緊默唸了一遍心法才平靜下來。
陸慎行知道有人跟著他,也知道那人是寧缺,但他不能回頭,這不是過家家,在幻境待的越久,心智就越不清,無論是他還是寧缺,都必須出去。
日落之前,陸慎行發現原來坐在身後不遠處的身影不見了,他鬆了口氣,寧缺成功離開了幻境就行。
孤零零的陸慎行在鎮上游蕩,碰到很多其他門派弟子,他們享受現狀,深陷自身的欲||望中不能脫離,也不願離開,看到陸慎行,還顯擺自己的生活。
而有的已經披滿俗事纏身的痕||跡,快要認不出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時間流逝太快,陸慎行感覺過了幾十年一樣。
他去賭||場賭到手抽筋,和幾個打手發生爭執,發||洩了壓抑許久的暴戾情緒,又去姬醪館聽了一夜小曲,在酒肆喝的爛醉如泥,毫無保留地放||縱了幾天幾夜,陸慎行開始打坐。
一開始都很順利,飢餓,疲憊,妒忌等欲||念陸慎行都克服了,直到最後一關。
儒衫青年低垂著頭,他的面頰泛紅,輕聲說,“將軍,屬下等你多時了。”
有隻手覆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