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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好。”程天道吸吸鼻子。
方汶拿出手帕放到他鼻子上給他捏捏,“都是老頭子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程天道的聲音嗡嗡的,“老頭子更脆弱。”
那天陸慎行還在睡夢中,手機震了幾下,他摸到手裡開啟就看到一條簡訊,陌生的號碼,簡單的兩個字:珍重。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又縮回被窩裡,大侄子,一路順風。
冬去春來,陸慎行偶爾還跟程天道喝茶聊天,去他家吃飯,但是兄弟倆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一個人名和那個話題。
女人心細,方汶一開始還很納悶是怎麼了,後來她發現只要自己提小自的事,他們的表情就有點奇怪,而且小自去了國外以後每次往家裡通電話都簡單三言兩語,她說老七的事對方就找各種藉口結束通話。
結合這些現象,她覺得自己猜到了一個可能。
跟程天道告別,陸慎行在玄關換了鞋子離開,看到站在大門外的角落裡等他的方汶,“大嫂。”
方汶將臉頰邊的頭髮撥到耳後,沒來由的說,“小自昨天打電話回來說他在那邊挺好的,好像結識了不少朋友。”
“大嫂,有話直說。”陸慎行不明所以。
“那大嫂就直說了啊。”方汶望著陸慎行,“老七,大嫂厚著臉皮想向你討要一句話。”
過了幾秒,陸慎行明白方汶的目的,沒有猶豫的說,“他是我侄子。”
方汶佈滿細紋的眼睛一彎,臉上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她說,“老七,記住你今天的承諾。”
目送方汶回去,陸慎行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冒出來的,等他有所察覺時已經在他心裡展開。
程自說喜歡他,陸慎行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袖口,為什麼?他這副皮|囊離傳統的俊美標準挺遙遠,頂多就是有錢,但對方恰巧看不上他這點錢。
陸慎行雙手抄進大衣口袋,抬腳往停車的地方走,皮鞋踩著枯葉,他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件事能沒有理由。
生活依舊按部就班,陸慎行在投資專案的同時繼續他的慈|善工作,往裡面砸錢,攢公德。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他發現看不到那個有著潔|癖強|迫|症的小孩在自我虐||待,忽然覺得缺了點什麼。
嚮往常那樣去健身,陸慎行在更衣室那裡看到一個人,他的眉頭一皺,“你來幹什麼?”
“原來你是盛世的老闆啊。”混血男人吹了個口哨,欣賞陸慎行發達的腹||肌,“你是個大名人,想知道你的訊息還是很容易的。”
“我記得你叫阿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陸慎行把背心拉下來,“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洛陽那小子花錢僱人想弄死我。”阿瑞臉色變了變,他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不是沒死嗎?”陸慎行掃到他脖子鎖骨的吻|痕,腰|部還有個看不出圖案的紋||身,過的挺有滋有味。
“那是我命大,媽的,以為上的是隻兔子,沒想到是條瘋狗。”阿瑞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湧出煩躁之色,他狠狠抓了把頭髮,“早知道你的那筆錢我就不拿了。”
“玩他的那個人是你。”陸慎行面不改色,“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叫我去玩他的嗎?”阿瑞不敢置信。
“誰能證明?”陸慎行冷笑。
阿瑞臉色大變,這個人給他的是現金,當時說話也沒留下證據,這次來也忘了錄音,他青著臉啞口無言。
“我最痛恨別人威脅我。”陸慎行拍拍他的臉,“當初是怎麼說的?需要我提醒一遍?”
阿瑞大罵,“*!”
“我要是你,要麼現在就夾||著尾巴躲到國外或者偏遠的山區避避風頭。”陸慎行瞥他一眼,“要麼就學洛陽,找個權勢比他的富豪還要大的人做靠山。”
阿瑞眼睛一亮,他貼上去,抬起膝蓋蹭||蹭陸慎行,往陸慎行耳邊吹了口氣,“不如我跟你吧?我打樁的技術很不錯的,簫也可以吹吹,一次吹兩三個小時都很輕鬆。”
“你渾身上下都是劣質安|||全|||套的氣味。”陸慎行厭惡的揪住他的頭髮大力扯到後面,強迫他仰頭,“警告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我這就走。”阿瑞痛的求饒,踉蹌著不甘心的跑了。
陸慎行站在原地,倚著櫃門抽了口煙,他應該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