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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
是大學,教育部已經給了編制。孔穎達這一回,也懶得去尋章摘句給人尋找出處,最大最高的學校,就是大學!
拿到大學名額的地方並不多,主要還是集中在黃河長江流域的省府。
其中僅僅是“河南”,就拿到了皇唐河南大學、皇唐河南工業大學兩個“皇唐系”編制,除此之外,因為洛陽地處“河南”,大唐帝國的核心院校,等同於留在了河南。
“太昊皇銀”投資的時候有沒有摻和私心,自然是不難看出,不過對京城的官吏們而言,卻是興奮無比。
早先國子監的系統,已經被孔穎達這個老狐狸自己拋棄了,再去摘選什麼“人才”,那也是糊弄鬼。
這年頭,能在京城廝混出人模狗樣的,都很清楚,只有砸錢,才能跟著學武漢。
沒有別的出路!
二十家“皇唐系”大學,都是為即將到來的“生兒育女”“修橋鋪路”準備的。
放在以往,李皇帝和長孫皇后哪怕明知道應該興辦“新學”,但也不會這麼去做,寧肯費時費力從武漢那裡挖人,直到洛陽再也無法承載那麼多官僚,然後形成龐大的京城冗官現象。
但是現在,釋放權力的同時,又把更多的人才從繁文縟節中解脫出來,依託著國家的暴力機關,再兩大強權的威逼利誘下,進行著前所未有的改頭換面。
不管結果如何,毫無疑問“二聖”要做最後的一點點掙扎。或許那些從“皇唐系”走出來的莘莘學子,其實都很擁戴大唐天子呢?
將李皇帝和長孫皇后籌辦“太昊皇銀”,投資興辦二十家“皇唐系”大學的事情跟張公謹夫婦一說,李蔻頓時驚呼:“皇帝竟有如此魄力?”
“人之將死……”
張公謹拍了拍老婆的手,“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當年老夫前往大洛泊,其實也想過會不會死在路上,馮立當年捅的那一劍,要不是養了許久,還真是不知道結果如何?老實說,老夫在吃蝗蟲那幾年,是真以為自己會早死的。”
一聲長嘆,張公謹握著老婆的手感慨道:“也是那個時侯起,行事其實也就少了許多拘束,至多應付一下,也不過是為了妻兒。”
荒唐事也不是阿貓阿狗能鬧大的!
“‘太昊皇銀’有多少現金?”
李蔻忽然問道。
“誰知道?反正把眼下規劃好的鐵道都修起來,那是綽綽有餘。論斂財攢錢的本事,這還真是沒幾個人能跟二聖相提並論。”
這個世界上,貴金屬保有量最多的一對夫婦,就是李世民長孫無垢這兩公母。
對已經放鬆下來的李世民來說,砸錢沒什麼難的,至於說給子孫留多少多少家當。這些砸出來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家當。
再退一萬步講,哪怕二十家“皇唐系”大學都廢了,至少還有地皮、物業,至少還有這“太昊天子”的頭銜,至少還有著大唐江山擺著看呢?
“‘京東線’……應當就是之前議論修往汴州的那條鐵道?”
“正是,過汴州、曹州、宋州,然後進入徐州。千幾百萬貫,應該也能修起來。”
“那……南運河怎麼辦?”
“漕運三五十年內,都是絕不了的。更何況,有了鐵道,那運河之水,不還能用來灌溉?沿途耕地之廣大,前所未見。如今再想稱宗道祖,也不消朝發夕至,車頭嗚嗚一響,這個世家,那個豪強,也就灰飛煙滅了。”
“老夫總覺得,有點趕啊。”
張公謹抬頭看著張德,“為何這般趕?”
“‘徐齊線’是要過兗州的,逢山開道遇水造橋……就這麼過了泗水、汶水、濟水,然後在黃河之畔,停下來。”
“兗州?汶水?”
聽到這個,張公謹一愣,“皇帝是要透過鐵道,由機車頭拉著,前往泰山?”
“叔父……”
老張笑了笑,衝張公謹拱了拱手,一臉的佩服。
的確很趕,但李皇帝能夠這麼輕鬆上陣,這麼爽快撒錢,趕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對李皇帝、對天下、對百官、對張德……都是有大大的好處,沒人會拒絕一個“千古一帝”的臨死“饋贈”。
姑且算是“饋贈”,哪怕它充斥著太多的私心,後來人提起這貞觀二十六年的大建風潮之時,也只會佩服貞觀大帝的驚天魄力。
至於那二十家“皇唐系”大學,該有多少徒子徒孫世世代代地去吹捧他們的“先師”陛下呢?
老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