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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眼界開拓,他不是黑水靺鞨前幾年那頭惹惱了張德的蠢驢。如今黑水靺鞨三星洞何在?曇花一現,成為東北各部的談資,再無其它。
曾經三星洞的毛皮、珍珠、藥材、木材、石材等等貿易路線和市場,全都被蒙兀人瓜分。
靺鞨人最恨的不是張德,也不是長孫衝,最恨的,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三星洞東洞主索尼。
李秀很有自知之明,在朝鮮道的事情,知道已經到頂,立刻開闢新的出路。他也沒想著單槍匹馬,而是在等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就是貞觀二十五年的歲末,見了三聖人之後,便來張德這裡賣好。他本來就跟張三郎關係密切,又跟唐儉家的唐五郎有過命交情,在張德這裡,只是亮個相,就足夠讓張德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
那麼一句輕飄飄的承諾,就足夠讓他這個蠻子出身的雜部族長,在有生之年,直接洗白成國朝新貴之一。
跟李秀寒暄了一番之後,與會權貴多有驚訝。他們知道黑齒部的蠻子跟“華潤號”有交情,但卻不知道,這個平海州刺史平海伯李秀,居然跟湖北總督江陰侯張德這般親近。
連蔣國公家的親眷,都有些好奇,有人問屈突詮:“二郎,這平海伯……看著跟張江陰頗為親善?”
“操之伴當之一的張三郎,在朝鮮道主持業務時,從旁協助者,正是平海伯本人。”
屈突詮猶豫了一下,又道,“那‘天后宮’首倡一事,你以為隨隨便便一個蠻子就能想得到?”
“二郎是說……”
蔣國公家的人都是面露詫異,萬萬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當年那句“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絕對是神來之筆。雖說李秀因此和封侯絕緣,至少這貞觀朝,是沒可能封侯了。
但是,在這貞觀朝,“平海伯”這個伯爵,就是天下第一伯爵,無出其右。
“咦?這平海伯,居然又去了皇后那裡說話……”
李秀這一通騷操作,簡直把當初敲他竹槓的大大小小官僚們都驚呆了。要是就跟長孫皇后帶著點拍馬屁的交情,那還不算什麼。可一看張德居然還跟他有說有笑,這就有點讓人恐怖了。
現在好了,瞧著長孫皇后和平海伯之間,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阿諛奉承的情分啊。
“操之,聽秀哥說,他準備舉族內遷京畿?”
“怎麼?郡王看人困難,準備出錢相助?”
“老夫出他娘個屁。”
咂咂嘴,喝了一口葡萄酒,大概是有點冰,哆嗦了一下,懷遠郡王又換了溫熱的黃酒,裡面還有薑絲,少許紅糖,這就很溫暖。
舒服了一陣,李思摩才道:“操之你看,這內附的事情,是本王起得頭吧?”
“說人話。”
“子曰:……”
“說人話。”
“你看本王要是遷入京畿,得多少錢?”
“……”
老張橫了李思摩一眼,“黑齒部多少人?懷遠多少人?”
“那就本王這一系呢?剩下的,都留在河套。”
“京中百幾十萬人口,郡王這一系,少說三四千人有的吧。”
“三四千……還是太多?”
“這幾年能夠舉族進入京畿,還能佔下一塊地盤的,要麼是滎陽人,要麼是山東人,你看關隴老世族去了哪裡?不都是長安?”
“唉……早知道當年遷都的時候,就來洛陽!”
不過李思摩也是知道,那時候也沒戲,皇帝還得讓他盯著絲路盯著河套盯著草原。
這麼些年,給老闆幹得髒活有多少,他自己都數不清。被他賣到全國的突厥族人,沒有十萬,五萬有的。至於鐵勒人……反正當年夷男嗝屁之後,他最少賺了兩百萬貫。
當時一個鐵勒奴工的賣價,都是一百五十貫朝上。
當然這錢不是他個人的,兩百萬貫,陸陸續續賣了不少年,每年都要上繳幾萬十幾萬貫,這些都是內府的一些開銷。
後來太原宮整飭,這錢也是從這裡出的,沒有動用國庫。整個太原宮,屬於私產中的私產,圍繞整個太原,“皇莊”也不在少數,遭受重創的本地老世族,就是王氏。
髒活幹多了,再怎麼覺得自己死有餘辜,可也會妄想著有個好結果,比如說安享晚年。
當然絲路和草原上的部族,要是知道李思摩居然安享晚年……大概都會咬牙切齒睚眥欲裂肝腸寸斷。
“要遷徙入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