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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得很。
“守中,你年紀最小,但常年在武漢廝混,說說看。”
年輕的蕭守中一愣,先嘆了口氣,然後才道,“武漢佬想要痛宰荊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以前不過是張德壓著,現在張德萬事俱備,就欠十萬荊襄人頭。”
“……”
“……”
兄弟五人一時沉默,饒是形貌儒雅的蕭鐋,這光景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半晌,蕭鐋突然開口道:“分家吧。”
“父親在,不分家!大人……”
“分家吧。”
蕭鐋搖搖頭,“去哪裡都行,張德這一回,是真的要下死手了。荊襄子弟,絕無可能鬥得過他。這不是跟張德一個人鬥,而是跟二百萬武漢,五百萬湖北相爭。不是張德一個人要荊襄世族去死,是數百萬人要我們去死。”
“寧叫玉碎,不為瓦全!”
蕭守東目光冷冽,“分家……也好,不過,弟佬們保全性命。我要再作最後一搏,還請大人成全。”
“大房、二房那裡,可有人願意和大郎同路?”
見大兒子這副模樣,蕭鐋還是有點滿意的,家族血性不能少。
“這幾年防備武漢插手荊襄,早有預備。只要一聲令下,江陵諸縣就能舉事。便說‘武漢暴烈,民不聊生’,老世族響應者必不會少。如今劍士弓手有二千之數,再尋勇夫,裹挾民壯,數萬人聲勢還是有的。”
臨死咬一口,萬一事情成了,把武漢打成一鍋粥,誰敢說皇帝老子不會賞個公侯下來?
固然機率很小,但行險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那……便如此吧。”
蕭鐋眼睛微閉,面對張德以及張德背後的龐然大物,他們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多。
奮力一擊,大概也跟螳臂當車差不多。
家宅安置在了江陵縣的朱雀街東,偌大的豪宅,將來也不知道便宜了誰。這是歷盡戰火之後,用了武漢工匠的手藝,這才打造出來的荊楚門庭。即便是被火燒上幾回,也不過是黑的地方再抹一層白,總歸還是好看的。
“大人……保重。”
蕭守東行了個大禮之後,轉身離開了大廳。
開春的天氣,江陵溼冷溼冷的,比冬天還要難受三分。
到了門口,忽地聽到外面叫賣聲。
“賣煤餅嘞——”
“大哥可要買些煤餅?都是好媒,永興煤、武昌餅。”
“走走走,也不看看甚麼地界,胡亂叫賣!快滾!”
“是是是,這就走,這就走……”
叫賣煤餅的販子似乎是走了,遠遠地又聽到吆喝聲,“賣……煤餅嘞——”
蕭守東不以為意,到了門口,便問門子:“適才甚麼事如此喧譁?”
“有個老矮子,在門口叫賣煤餅,被小的轟走了。”
“嗯。”
蕭守東微微點頭,想了想又道,“往後有甚麼販子上門叫賣,收斂一些,免得為人編排。”
高門的體面。
可一想到這份體面要遭受到的結果,蕭守東更羨慕這些個還能耀武揚威的家僕。一個小小的門子,藉著蕭氏的威勢,可以對任何不相干的下流人物非打即罵。而那些個賤人,又有幾個敢反抗?
只不過,以後大概是沒有這麼容易了吧。
蕭守東正這麼想著,忽地看到好幾輛板車拖拽著煤餅、煤球路過。
“都說了我們不要煤餅——”
門子見自家大郎君在場,立刻扯起脖子,賣命地呵斥著那些販子。
蕭守東眉頭微皺,正要說什麼,忽地驟變乍起。
“警察!”
一聲爆喝,板車上的煤球框框裡,鑽出一個個手持尖刺的大漢。這些個漢子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煞氣,三步並作兩步,幾個呼吸,兩個大漢就把身材高大的蕭守東摁在了地上。
“咔!”
一雙手銬直接把蕭守東反過來拷住,接著一條麻布塞到他最終,一個黑頭套把他腦袋給套住。
門子還沒來得及大叫,魚貫衝入的警察有十好幾個,裡邊片刻就傳來驚呼呵斥聲,但是很快,一個個頭上戴著頭套的蕭氏家人,居然就像是奴隸市場的奴隸一樣,一個接著一個被押送上了外面的板車。
哐當!哐當!
從板車底下抽出來大量的鐵管,直接組成了一個籠子,這就是個囚籠,上鎖之後,想要開啟也是相當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