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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儘管已經努力做到齊射,但實際上終究是做不到。
不過些微的射擊時間差別,反而帶來更加激烈急促的巨響。就近觀摩火龍噴射的警察衛大兵,再如何見多識廣,也多有雙股戰戰之輩。
恐懼源自未知,而未知的偉力,則是讓人更加恐懼!
驚天動地的三輪齊射,遠處鄔堡的木製望樓雖然沒有被擊中,但是安興市畢竟是荊襄豪族經營起來的大市場。大量的柵欄樓閣,組成了整個市場的外圍。
塔樓一樣的樓層,瞬間被砸出了巨大的窟窿。
哪怕不用望遠鏡,本陣紮營的大兵們也是雙眼圓瞪。這些個窟窿,幸好只是在房舍上,這要是砸在血肉之軀,豈不是瞬間變成肉醬?
幾乎所有行伍老卒,都是這般想著,哪怕地方精銳府兵轉型而來的職業警察,也是有這等見識的。
“嘔——”
有個旅帥把望遠鏡攥在手中,剛才的畫面,讓他有很強烈的身體不適。不是沒見過血肉橫飛的場面,但整個人像一坨剁爛了一半的豬肉,糊在殘破牆壁窟窿上的畫面,還是讓這個老卒不能接受。
唐軍兇猛,卻不殘暴,更不以虐殺為樂。
沙場老卒心性並沒有不穩,但有這種反胃的感覺,只能說明他們還具備著相當合格的人性。
乾嘔了兩聲,終究沒有吐出來。
“老五!”
“無妨!”
幾個親近的旅帥都湊了過來問詢,乾嘔的旅帥擺擺手,有些歉意地衝同袍點點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薛仁貴,鬆了口氣。
此時,薛仁貴正拿著望遠鏡觀察炮擊效果。
“好!”
薛仁貴面露喜色,甚至可以說是大喜過望:“神兵利器啊!不!這是國之重器!”
不過薛仁貴卻記得,京城的“九鼎”,似乎是銅製的,極為巨大。
但眼前湖北警察廳拉過來的裝備,卻是鐵製的。
念頭一轉,薛仁貴臉皮一抖,眼前居然浮現出張德那張臉。
由不得他不會想到,張德帶給他的震撼,遠比什麼高深莫測還要複雜。
神兵利器在手,卻對社稷神器毫無興趣……奇葩。
“監門!”
“做得好!此次緝拿盜匪一事,老夫自會向大將軍為爾等請功!”
薛仁貴沒有說“此戰”,也沒有說跟湖北總督江陰侯張德請功,些微的細節,還是讓不少警察衛的大兵們琢磨過味兒來。
省內的論功行賞,那是省內。警察總局的犒賞,那是總局。後者因為秦瓊的關係,有心行伍的人,還是可以調出去進入十六衛或者東宮六率的。
但要是在省內,那就是真的要老老實實一輩子幹警察這個差事。
能夠當兵混成軍官的,沒有笨蛋,見識也是有的。湖北省這個事業,將來會不會隨著張德嗝屁而消亡,誰也說不準。
只說眼門前,張德被屢次刺殺,難保不會有人想著,萬一哪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呢?
這種小小的選擇,並非是薛仁貴自行其是,而是張德再三叮囑他這麼幹。
簡單的篩選,得給人留有餘地。
大炮幾輪齊射,安興市這個大市場又沒有亂成一鍋粥,薛仁貴不知道。不過那些個騎馬坐車划船趕過來看熱鬧的江陵縣郊外百姓,這光景卻作鳥獸散,亂糟糟的就像是燒乾了的一鍋粥。
“傳令!”
“是!”
薛仁貴看著不遠處的安興市,“命健兒前往勸降!”
“是!”
這光景,營地中有一處角落,背上插旗的壯漢們正在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有白麵有肉食,但沒有暴飲暴食,只是補充著體力。
“大纛發令!”
“是!”
“即刻前進勸降!”
“是!”
停止吃喝的壯漢們都是站了起來,其中一人立刻接過勸降書,然後翻身上馬,直接朝著安興市而去。
背上插旗的披甲漢子到了安興市的坊市門口,整個市場外圍建築,有一半以上都遭到了鐵炮的摧殘。其中搖搖欲墜的塔樓已經開始要倒塌的樣子,勸降的健兒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進行下一步操作。
因為入眼處,整個安興市的內部,居然亂哄哄的完全就是一群沒頭蒼蠅。
一咬牙,背上插旗的披甲漢子直接下馬,直接隔著護城河喊道:“牆內從賊之人聽著!我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