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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薛家二郎,當年李泰在側,也不得不低頭服軟。喝了張大郎的冷酒之後,張操之這才放了他一條活路。”
說到這裡,李葭一臉的崇拜,“若是皇親國戚,倒也罷了。可張大郎不過是姐夫的侄兒,竟是這般厲害,何等奢遮的男兒。”
“安平姑姑喜歡的就是他?”
“那是自然,京中女郎,愛殺了他的,不知凡幾。”頓了頓,李葭更是小聲道,“而且和別家小郎不同,他從不在平康坊過夜,與姐夫當真都是一等男子。”
“聽姑姑這麼一說,真是讓人驚歎。東都少年,遠不如其太甚。”
兩個小姑娘正說著,卻見李蔻眉頭微皺:“葭娘,吾不便去大郎那裡,你去看看,唐茂約為何而來。”
李葭眼睛一亮,連忙道:“阿姊放心,必探得軍情。”
“休要作怪。”李蔻笑罵一聲,便是讓李葭去了,然後挽著李月,回到了正廳消暑。
東院,張德邀著唐儉入座後,給唐儉上了茶水,然後笑著問道:“唐公,緣何這般看我?我不曾開罪唐公吧?”
老唐喝了一口茶,順了氣之後,悶聲道:“你這個月,帶著閻立本幹了什麼?”
“德做了一些巧具,需妙手作畫,便尋了閻公。”
嘭!
“胡鬧!”
唐儉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你……你居然讓閻立本畫春宮圖!”
“唐公,這從何說起?哪裡是春宮圖。不過是幾個顯赫女郎罷了。”張德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唐公放心,此事乃為太皇故,無人敢聲張,且陛下也是過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誰敢放肆?閻公前程,一片坦途啊。”
張德這麼一說,老唐一愣:“你剛才說……陛下過問了?”
“嘿,陛下隔上三兩日,就要和太皇共享天倫。”
“嘖,昏君!”
唐儉罵了一聲,然後又盯著張德,“你這打的甚麼主意?莫非要學人諂媚君上?此乃小人之舉!”
“噯,唐公,德之為人,唐公還不知道麼?”
自顧自倒了一碗茶,牛飲一氣,將茶碗往桌上隨意一扔,張德眯著眼睛問唐儉,“唐公,你看那作畫之物,如何?”
“那些白磚?”
老唐此時摩挲著下巴,“倒是別緻,此物有何用?”
“唐公少待,德有一份禮物送於公。”
老張跑屏風後面,拿了一隻精美檀木盒子出來,雕花精緻不說,更是透著一股別樣貴氣,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擁有的。
“這是作甚?”
“噯,唐公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儉橫了張德一眼,然後開啟了盒子,然後就臉色一變:“這……這是何寶物?竟是如此流光溢彩,簡直美不勝收!”
盒子中,有五隻色彩不同的瓷碗,青黃赤白黑,精巧別緻,毫無瑕疵。
“此乃五福碗,唐公若是不嫌棄,拿回去給孫兒們玩耍。”
老唐眼睛微微一眯,他是坐上民部尚書寶座的人,不說理財多麼厲害,什麼能賺錢,他總歸是知道的。
給李唐出身入死這麼多年,自忖還是算得上忠心耿耿,奈何兩朝元老這個帽子不好戴。
他有七個兒子,女兒十幾個,現在又添了幾個孫子,可以說是兒孫滿堂。加上他另外四個兄弟的後代,唐家嫡系絕對不輸給幷州任何豪門。
不過和大多數豪門的通病一樣,養活這麼一大家子,靠皇帝私寵沒個卵用,更別說老唐根本沒這個機會被皇帝私寵。
長孫無忌那老陰貨,不也經常在張德這裡打秋風麼?
去年搞羊毛生意,四兒子唐河上在幷州小賺一筆,萬貫來去,卻也入不得唐儉法眼。只是這手裡頭的東西,著實有些令人心動。
“咳……”
唐儉正琢磨該怎麼迂迴一下,卻見張德笑道:“唐公,平素公務繁忙,也不曾和老友敘舊,不如德抽空,約先生幾人一起出來,遊一遊南郊?看看山水?”
“老夫……”頓了頓,“老夫正有此意。”
說話間,老唐撫摸著五福碗,心裡歡喜的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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