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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男人人都喜歡,他們陽光,愛好和平,喜歡小動物,而且待人謙和與人為善,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從不想傷害別人。
然而三觀不正的張德,神煩暖男,尤其是李承乾這種的。
“殿下,臣受寵若驚……”
扭曲著心靈,老張牙縫裡蹦躂出這麼幾個字。
不遠處的長孫衝,冷哼一聲:“以色娛人……”
你特麼有種再說一遍!老子聽力狼的耳朵!
於是乎,粉雕玉琢人見人愛的太子殿下,緊緊地拉著塞上江南風味的張操之,在街道上走著。陽光下,還是很有孟浩然和李白感覺的。
長孫衝只配做杜甫。
斜看了一眼長孫衝,表哥你好,表哥再見。
“大郎,真沒想到大郎回來了。想煞本王也,前些辰光,八牛犁曲轅犁,多謝大郎勞心勞力。”
“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唉,你特麼為什麼不鬆手?我定親了,真的。
羽冠鑲玉,絲袍如風,李承乾雖然是一隻家養的暖男,但他這些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比如說他父皇吧,不待見他,覺得他沒有魄力沒有威懾力,也就體力還不錯,你看下地耕田那效率,你咋不去當農民呢?
再比如說他舅舅吧,不滿意他,覺得他越來越不聽話,怎麼可以和自己的表兄弟這麼疏遠呢?怎麼可以連舅舅的話也要過腦子考慮呢?也就態度還不錯,你看彬彬有禮待人謙和的,你咋不去禮部當差呢?
又好比他兄弟吧,不服帖他,覺得他毫無狂霸酷拽太子殿下的霸氣,怎麼可以和貧下中農也談笑風生?皇族的體面還要不要了?大唐帝國有限責任公司的接班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居然真要走群眾路線,也就做事還算認真,你看白糖冰糖羊毛絲麻糧食賺的。你咋不去西市賣燒餅呢?
總之,李承乾覺得全世界都對他有怨念。
他做的好。皇爹看他眼神跟看二伯差不多。順帶一提,他二伯死了。
他做的不好,父皇看他眼神跟看禁苑的林下追風獸差不多。同樣順帶一提,林下追風獸是李淵養的一隻鬆獅犬,去年冬天的時候,它死了,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想要和有文化的讀書人談談心,然而讀書人只想迂迴撈個官噹噹。當不了官。去白糖倉做個倉監助理也是好的,史大忠都退休了,還佔著茅坑幹啥?
李承乾很心塞,而且更加心塞的是,隨著東宮的收入越來越多,父皇看他眼神越來越複雜。
他有點小害怕。
然後有一天,那群讀書人一窩蜂跑去越王府,那裡有個文學館。
於是暖男的心靈,蒙上了一點點塵埃。
這種時候,暖男的心靈港灣。只有那個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神通廣大待人謙和與人為善風度翩翩卓爾不群的張德張操之。
他不僅僅是長安少年的及時雨,也是他李承乾無助時候,輕鬆拯救他的絕世英才。
所以。身為儲君,身為太子,李承乾覺得這樣的人才,不能放過,所以,他緊緊地握住了張大郎的手。
媽的還不放手!
隱晦地掙脫了一下,然而李承乾也是練過,論搏鬥肯定不是老張對手,可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大郎。這些日子,本王諸事煩悶。大郎能在京中逗留,本王也算有了個去處。”
言罷。李承乾一邊走一邊問道,“大郎還住普寧坊嗎?”
“呃,住的,殿下只管去那裡尋臣就是。若是不在,差人知會一聲,只要臣在長安,隨叫隨到。”
“謝謝大郎。”
別謝啊,尼瑪的這麼客氣肯定又是坑。八牛犁那破事兒專利費沒到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大郎,本王最近心中有些難受。”
暖男的善良雙眼皮大眼睛,扭頭看著張德,特正式那種,倒映著張德那張幾欲崩潰的臉。
老子這裡不是垃圾桶吧?老子特麼還能成閨蜜?姑且算閨蜜吧。你特麼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老子有點怕……
“殿下皇天貴胄,大唐儲君,諸事勞累,有些煩悶,也屬正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乾咳一聲,老張畢恭畢敬說道。
“本王覺得耶耶也好,舅舅爺爺,還有泰弟,還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