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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會被人攻訐,到時候民間口碑不好看。而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歷史遺留問題,讓他沒辦法開口。
武德三年的時候,當時溫彥博還在養聲望,不過已經是中書侍郎,江湖地位還是非常不錯的。
然後高建武過來裝逼,老董事長李淵當時就琢磨,既然現在高句麗有實力又不想發生衝突,不認慫也沒關係嘛。
結果當時裴矩帶著溫彥博,就跟老董事長說,高句麗不認慫稱臣,這還得了?大中華地區就只有一個聲音:我們的聲音!
然後裴矩還提醒李淵,以前高句麗那旮旯,是大漢帝國有限公司的分割槽部門,必須得自古以來啊。你要是不自古以來,人家搞自立門戶,周圍的附屬公司會怎麼看?會不會也像搞自立?後患無窮!
於是,不管當年溫彥博有沒有跟著裴矩一起嘴炮,但鐵板釘釘的一個事件就是,他和裴矩一起勸說了李淵,堅持高句麗必須認慫稱臣。
當然落實這件事情的是李世民,落實的方法也很簡單,把突厥牧業公司肢解,公司董事長劼利被摁在牛棚裡大力摩擦……
高建武不想被摩擦,也不想被李董關起來大力爆菊,所以他糾結,並且很苦惱。糾結的是現在認慫會不會讓人覺得這有點小人無恥,苦惱的是大唐的新老闆看上去就不是很好說話,一看就是吃相很難看的人,萬一要是高句麗基業毀在自己手上,他怎麼對得起艱苦奮鬥的歷代祖先?
二十八歲的李董牛逼不解釋,當然過了這麼多年,三十多歲的李董已經是笑傲江湖。
而高句麗,這時候也有一個二十八歲的年輕人,他叫淵蓋蘇文,長孫師從高句麗歸國之後,淵蓋蘇文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修長城修防禦工事。
總之,淵蓋蘇文篤定唐朝人肯定會過來摁住國主大力摩擦。
高句麗其實已經時刻準備著,然而長安的正旦大朝會,天王們則是思考的問題要更加深遠一些。
把外朝的癟三們都算上,整個朝會中,只有尉遲日天在那裡琢磨著,遼東只要開戰,杜家能從中撈多少。
唐軍將領中,直接從懷遠工坊受益的,只有三人。一是張公謹,二是李思摩,最後就是尉遲恭。
李思摩如今手底下的火頭軍,好用的很,煎餅鐵板加鍋底,兩把菜刀在手,簡直天下無敵。
至於什麼飛鳧箭萬箭齊發,以前覺得貴,現在麼,也就那樣。
然而尉遲恭還不能直接跟皇帝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事兒只有長孫無忌能跟皇帝直接說,因為老陰貨是皇帝的大舅哥。
可尉遲恭這次回到京城發現,媽的皇帝好像還是不知道大河工坊造飛鳧箭的效率是何等的兇殘。
也就是說,長孫無忌壓根就沒跟皇帝說實話。
老魔頭於是就明白了一個問題,雖然大家都跟著皇帝一起在馬勺裡吃過飯,可現在不是平天下啦,而是治天下!
去年年底河東道走私的那批白糖,他尉遲恭能不知道?可為什麼沒有查抄?反而還派了一隊人馬,禮送到漠南商道?
因為那特麼就是長孫衝這王八蛋的貨!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
於是根據直覺根據經驗根據對張德的瞭解,老魔頭現在就不猜別的,就猜杜如晦全家老小外加妻舅三族,統統都在撈!
而且入冬以來,杜家靠著煤爐煤球,著實大賺一筆。權貴們都是猛犬,哪能看著杜天王吃的歡,然後自己屁也沒有?
於是歲末各地搜尋石炭之人,多不勝數,這些人,都是地方權貴世家們派出來的。
可以說,老杜略有點風口浪尖的意思,反正張操之又不在京城,不盯著你杜天王盯誰?
然而老杜也不是蓋的,上來就一個王炸:關於東北地區的邊境安全問題,以及東北亞********的若干意見。
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官僚群眾的智慧是有限的。因為距離產生美,因為大唐很牛逼,所以哪怕是外朝的土鱉們,聽到杜天王搞了這麼一個議案,內心想到的只有一個:哎喲臥槽,有肥缺!
糧草轉運使什麼的,最討厭了。
民部的人固然是臉黑了一圈,然而豳州大混混同樣是惡狠狠地瞪著杜如晦,心中暗罵:你說你怎麼還不死呢!
老杜嘴炮完之後,就退了回去,離房玄齡還有兩三個身為,隔著王珪和溫彥博。
總之,杜天王點燃李董和底層官僚們的一把火之後,深藏功與名,彷彿自己真的只是來活躍一下朝堂氣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