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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現在看上去沒實權,但也掛著宰輔頭銜,參議政事都是小菜。光他做吏部尚書時候的小弟,就夠一群大佬喝一壺的,四大天王可沒水貨。
然而作為宰輔的兒子,長孫衝玩官倒簡直亮瞎工科狗的一雙狗眼,這特麼倒賣批文走關係上下打點根本就是天賦異稟啊。
表哥你跟著太子在東宮混完全沒前途,還是搞好倒買倒賣這項偉大的工程去吧。
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長孫伯舒壓根就沒體會過啥叫艱難啥叫辛苦。直到曲江文會被一群小朋友吊起來打,他就認識了忠義社,同時也認識了張操之。
當然因為表妹這件事情,長孫衝對張德是有意見的,是有看法的。一隻江南小土鱉,而且抱的大腿還沒自家老爹的胳膊粗,居然敢在他面前裝逼?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的不講合理性,在反覆被打臉之後,長孫衝學會了做人。然後嘗試給父親大人分憂,畢竟,長孫家的興旺發達,還得看自己。
就自己底下的那些弟弟們,一個個不說呆傻蠢笨,但已經有了二世祖的苗頭。自己要是再矯情,那真是天滅長孫。
所以,長孫伯舒要崛起,以表格的榮耀。
“操之兄,大人在秦王府時有個舊部,如今在馬城做事。兵部欲新設一軍威懾遼東,如今渝關卻個守捉,那人兒子今年十八,剛補了個散官,做個鎮將也是夠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張一愣:這啥意思?
“伯舒兄,你的意思是……”
“玄水盧水蠻夷混居,殊為不易,然則個中用度。卻是不小的。如今奚部蠻王都被鄒國公所滅,契丹兒更是不敢造次。聽聞操之兄在漳河口有快船些許,若是收買皮草木料東珠。必能大賺啊。”
“遼東可是高句麗佔著……”
“噯,欲成大事。不拘小節……”
宰輔兒子做官倒頭子,難道是傳統?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上心呢?而且不僅僅是上心,看上去還是上癮。太特麼毀三觀了。
很多人走幷州出關,繞個大圈子,走草原去西突厥,不是他們傻逼,而是不願意一個關卡一個津口繳稅。
再說了,路遠不怕啊。了不起死點腳力苦力。死個腳力才賠二十貫,和大批財貨往來發賣的收益相比,根本就是小錢。
“正好小弟也要前往幽州,興許抽空能往平州一趟。馬城是在平州吧?”
“在的在的,家父的那位舊部,在那裡買了一百頃地,可惜根本沒人種,都是些蠻子在那裡放羊。”
那肯定的,傻子也知道這地界不靠譜。連盧家都栽了,更別說一隻小小的中下級軍官。這就是盤菜。
“伯舒兄居然打聽的如此詳細。”
張德一臉的佩服,讓長孫衝頗為高興,抖了抖袖袍。正了正撲頭,然後面有得色:“為兄聽說操之要在邊陲振興百工,想必急需勞力。為兄不才,正好有些門路,可以幫操之賺些勞力來。”
“伯舒兄計將安出?”
表哥更是得意非凡,眼睛泛著光亮:“難道為兄沒有告訴過賢弟,遼西除契丹外諸蠻,家父皆有舊部出於其部麼?”
*,拼爹是最*的。
長孫無忌這麼厲害噠。居然老部下還有蠻子出身的,而且還是遼西種。真是官做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兄長神通廣大,吾遠不及也。”
這句話讓長孫衝更加的痛快。渾身八萬四千個毛孔都舒爽到了極點,人張操之都承認了,他不如我長孫衝!
老張要是發明了錄音機,長孫衝恐怕毫不猶豫錄下來,鐵證如山啊。
官倒上癮的長孫衝眼睛的光亮越來越像某條老瘋狗,於是張德小聲問道:“兄長,數年之內,陛下必定平滅高句麗,若彼時……”
“高句麗既然都滅了,吾輩又有何懼?”
長孫衝不屑地掃了一眼工科狗,膽小如狗,怎麼成大事?
“兄長,這要是走露風聲,恐有人以此攻訐齊國公。去歲有人讓諸道選人鬧事,雖說沒出什麼事體,卻也讓陛下很是惱火。這要是再有人鼓動,那些選人一擁而上去了朱雀大街喧譁,只怕陛下不會幹休啊。”
一看張德這慫樣,長孫衝更是嘴角一撇,這種無膽匪類,居然也曾是自己的最強對手?太弱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