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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妹妹,我來了。”
“快進來。”
進了院子,王鎮將趕緊把包裹遞給女子,“申時我得帶著兄弟們北上,雖說突厥崽子不經打,但也難保刀劍無眼。我那不成器的小子,送去了懷遠。這裡面有些個碎散錢財,你收著。”
“哥哥,要打仗了,你怎地還出營帳,莫要被打了板子。”
“妹妹寬心,新來的都督,是我老主家,些許小事,睜一眼閉一眼。”
王鎮將將包裹放下後,起身道,“這就走了。”
“留一會兒吧。”
“不了,我怕留著就不想走了。都這個歲數了,再不立功,可沒浮財養家餬口。我那小子運道來了,得了貴人賞識,讓他做個親隨。我這做老子的,也不能連個女人也養不活。”
“就一會兒,哥哥,就一會兒,我……我唱個曲子。新學的,長安的曲子。哥哥,求你……”
胡女眼巴巴地看著王鎮將,拉著他的袖子,不讓走。
“甚個曲子,不就是那點調調,沒勁。”
“可好聽了。”
胡女不放手,“長安有名的《送別三疊》,連平康坊的行首崔鶯鶯都唱的。”
“好好好,聽一曲。”
王祖賢找了個石墩,一屁股坐了下去。胡女見他停留,便趕緊將灶臺鍋中還燒著的熱水倒了一碗,裡頭還飄了幾片茶葉。
“粗漢子還吃什麼茶,莫要使喚銅錢在我身上,緊著自己。”
“哎,知道了。”
胡女拿了個小碗,倒握著,一手拎了個筷子,然後輕輕地敲打起來,擊節和聲。
“十里那個長亭,該支個古道邊……”
王鎮將嘬著粗茶,搖頭晃腦聽著曲子,是不是還拍著大腿應和。
“晚風那個拂柳,笛聲裡個殘……”
這當然不是長安城的《送別三疊》,純粹就是靈州大河小調改編版。王祖賢也沒見識過長安城的行首是怎麼唱的,只聽的胡女唱著,他就傻樂,笑呵呵地聽完了胡女唱的曲子,起身道:“妹妹唱的這般好,都不想走了。”
“那就別走。”
“廝殺漢哪能隨著性子。”
言罷,王鎮將撇了扯著他袖子的胡女,開門正要出去,腳在門檻上停了一下,頭沒回沉聲道:“哥哥我這次建功立業回來,妹妹要是還願意到我王家收拾冷灶,咱在懷遠弄個大宅子!”
砰!
門重重地關上,漢子出了南門,大步流星奔軍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