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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搞一搞種植業,憑他的門路,辣麼多下放到地方折衝府的老下級,怎麼也得給三分薄面吧?
老夫又不是搜刮美女金銀財寶,種甘蔗而已。
不過老張卻提醒了張叔叔,種甘蔗不僅僅是收入,還是平息匪患的一項重要措施。
張公謹一聽,愣了一下:“大郎,仁之以前都教你什麼?”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老張一臉正色。
“……”
張公謹放棄刨根問底,然後感慨一聲:“突厥已滅,如今只剩吐谷渾、高句麗還有西域殘黨。若是代州雲中也能種甘蔗,想必邊患也要小一些。”
“叔父倒是憂國憂民,卻不想還被訛了偌大的進項。”
“唉,不去說他。”
一想起李董那吃相,鄒國公的心有點痛。京兆府的一半配額啊……
“對了叔父,自代州歸來,李思摩可是就在朔州西北?”
“正是,大郎何故問起?”
“那突厥廝殺漢,倒也認命,若是叔父有些門路,且去聯絡了他。”
“大郎,交結突厥人,恐引非議。”
“叔父,他都吃下一半京兆府的配額,還連帶能直接發賣諸邦。這點人情,總還是有的吧?”
“說的也是,吾剛剛去職,留在京中亦無甚要緊事體。就算和思摩有些書信往來,也不至於被人說要謀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正是如此。”
老張嘿嘿一笑,衝張公謹道,“叔父,小侄近日想起,亡父留下一妙法,能從草原賺點利市……嘿嘿,叔父,且去關內道尋個要衝買地,再去招募人手。”
“是何妙法?”
“法不傳六耳,叔父只需知曉,若是被那厚顏無恥之徒曉得,怕不是又要在內坊局設個羊毛倉。”
“噢?”
張公謹叔叔頓時眉頭一挑,麻利地站了起來,“此事還需尋個幫手,且等吾的訊息。”
說罷,英俊瀟灑的張叔叔一甩美髯,奔李靖家裡去了。
而這光景,因為一萬兩千斤白糖入白糖倉發賣,淨賺三千六百貫的李家三代人都在禁苑慶祝。
父子關係一度冰點的李淵和李世民,這會兒也在那裡開懷暢飲,那肯定的,葡萄酒儘管喝盡管造,喝一杯倒一杯都沒問題。有錢,太特麼有錢了。
李董從沒這樣瀟灑過,現在他就一個念頭:朕要揮霍!要浪費!要敗家!
來錢太快,以至於連長孫皇后這麼勤儉持家的也在那裡感慨:“這白糖進項,當真是驚人,只怕能和鹽鐵並論。”
“且不說這白糖,止這冰糖專賣,著實利潤驚人。當真是羨煞人也。”李二持著金盃,看著杯中猩紅液體,還是很興奮道,“當日若在朝會上退讓,焉有今日之樂?”
“這張大郎,不愧是江陰豪富之家出身,果是有些管子之學。”
“可惜那日未曾讓他答應尚個公主,否則……哼哼。”李董眼睛放著光,那小子要是討個公主做老婆,怎麼地也得讓他半個身家給皇家扶扶貧。
李淵卻是淡定:“二郎勿要急躁,若要其入彀中,還需慢慢謀劃。此人謀算財貨,頗有門道,若是做了駙馬,於我李家,大有助力。”
“阿耶說的是。”
父子二人眼神放著光,顯然都琢磨著讓那廝做女婿。
毫無疑問,目前來說,老張在李家父子眼裡,就是個人形錢串子,太有吸引力了。
正當李家在皇家園林享受家庭聚會,兼職白糖倉倉監的史大忠遞來了一個奏章,從嶺南發過來的。
“是誰?”
“馮盎。”
聽李二說了這名字,李淵哦了一聲:“這廝一向溫順怕死,不過卻算得上忠心任事的。這光景,莫非是嶺南獠人作亂?”
“非也。”李董搖了搖頭,一臉便秘的樣子,“他說他要種地。”
“種地?老匹夫這是作甚?”
“他說他要種甘蔗……”
李董的表情很不爽,總有一種自己的玩具被人搶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