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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尋死路!
“眾卿莫非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李董也愣了,居然不是大臣們安排好的託來邀功求賞?
他反正是爽過了,精神靈魂上的念頭通達,做皇帝萬民稱頌掌控一切的感覺,只有在所有人高呼“提攜玉龍為君死”的那一刻最強烈。
這個馬屁,真是拍的恰到好處,撓到了李董的癢處。
“來人,去打聽一下,是何人所作朱雀街前那首詩。”
“是,陛下。”
因為搭茬,剛才幾個大臣之間的劍拔弩張,頓時緩和了不少。不過魏徵和溫彥博都是眉頭緊鎖,顯然對於沒敲定的議程,還掛記著。
很快,內官就過來回稟:“陛下,奴婢已經打聽清楚。朱雀街前那首‘提攜玉龍為君死’,乃是務本坊‘忠義社’少年健兒合力所作。”
“胡扯!黃口小兒,豈能有這般見識!”
程知節頓時覺得不靠譜。
“盧國公,此乃令郎親口所言。”
“……”
紫宸殿為之一靜,好半天程知節才嘴角抽搐,沒敢抬頭去看李世民,反而衝假裝什麼都不清楚的張公謹叫道:“弘慎,你也該管管你家侄兒,恁地這般胡鬧!”
張公謹頓時冤得慌:“義貞何出此言?內官已經說了是三郎親口所說,怎地又攀扯到了大郎身上?”
“你何必惺惺作態,你家侄兒狡猾奸詐人所皆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馬上又是曲江文會,是不是又要興風作浪?今年又準備幾十首流芳百世給人添堵?”
不提這茬還好,提了這個張公謹臉憋的通紅,同樣不敢去看李董。
坐皇位上的李董也是表情難看,一想起這事兒吧……真想宰了那個瞎胡鬧的江南小兒!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李董意興闌珊,頓時沒了做事的興趣,然後道,“關於薛延陀的事情,明日再議,散了吧。”
眾臣逐一離開,張公謹要走的時候,一個內官過來低聲道:“張公,陛下命奴婢來知會張公一聲,讓張公族侄江陰大郎前來一趟。”
張公謹感覺自己吃了蒼蠅一樣……
正在數錢的老張笑的嘴巴咧到後腦勺,結果張公謹叔叔回來就對他說:“大郎,跟我去一趟宮裡。”
“幹嘛?”
老張捂住襠部,感覺菊花一緊,莫非有人要騸了老子?真要這麼幹,怎麼地都要反抗啊。
“陛下在棲鳳閣等你,要問話。”
“叔父少待,等我把錢鎖起來先。”
然後張公謹眼睛才瞄到了張德身前的大箱子,裡面全是開元通寶。然後旁邊還有一隻小一點的箱子,裡面全是銀餅子。
“怎麼這麼多錢!這得多少?!”
“不多不多,五千貫而已。”
張德呵呵一笑,然後把箱子鎖了起來。
“江陰又送用度來了?大郎,不需如此,我這裡……”
“噯,叔父多慮了。這不過是今天賣白糖的一點進項。”
“今天?白糖?”
於是張德就把這事兒跟張公謹叔叔說了一下,然後鄒國公內心扭曲了。本來皇帝賞了他一套勝業坊的院子,還不錯的,如果把普寧坊的房子賣給西市大商,怎麼地也有一大筆進項吧?
到時候,總算是能讓南宗的人看看,不就是錢嘛,我隨隨便便……
被吊打。
這才多久?五千貫進賬?這是搶錢還是賺錢?張公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能。
“大郎,行商有損名聲,切不可聲張。”
“叔父無慮也,侄兒用維瑟爾這個胡人,正是此意。推其出面,不外是格擋一下流言蜚語。這白糖進項,多了不敢說,一年百萬貫進項未必沒有。”
張公謹徹底扭曲了:“大郎,去了宮裡,千萬別和陛下提白糖的事情。”
“叔父放心,侄兒有數。”
“那就好,那就好……”
等張德往宮裡去了,張公謹叔叔這才在大廳裡再三唸叨:“百萬貫,百萬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