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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同志很忠心。
不過事後他肯定不會去跟張公謹說,詩寫的不錯,繼續努力。至於老張和他叔叔之間的默契,看在百萬貫的份上,別說一首“提攜玉龍為君死”,就是來個“滿城盡帶黃金甲”,咬咬牙……特麼也得認!
“以後不可恣意妄為,知道了嗎?”
“臣多謝陛下提點之恩。”
李董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心虛低看著一臉恭順的張德,小心翼翼地開口又道,“今年曲江文會……”
“陛下容稟,三月初三臣受了風寒,恐怕去不了曲江池。身為勳貴子弟,不能為陛下弘揚文治,實乃罪過,還望陛下寬恕。”
“咳,朕……朕恕你無罪。”
“謝陛下。”
“好自為之,下去吧。”
“是,陛下。臣告退。”
然後出去,然後內給事把門帶上,下了臺階,老張整個人都在笑。哈哈,李二個傻逼,誰特麼在乎寫詩裝逼,錢才是王道!
至於李董,在棲鳳閣內坐了一會兒,想想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對,但想想又沒什麼不對。
正琢磨這小子到底為什麼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外邊兒來了人,是他兒子,還有他老婆。
長孫皇后一臉的欣慰,和風旭日地過來對李董道:“二郎,承乾這次事體,辦的妥帖。”
“噢?宮中用度採買,不過是遵循舊例,有甚妥帖?”
長孫皇后笑了笑,依在一側軟榻上,道:“採買之餘,更有進項兩萬貫,如何不妥帖?”
“兩萬貫?”
李世民一愣,然後看著一臉靦腆羞澀的太子,再看看一臉自豪的老婆,“可是有阿諛之輩巴結東宮?”
“沒有沒有沒有……”李承乾又不是傻逼,一聽他爹這特麼是要潑髒水啊,趕緊撇清,“耶耶容稟,此事說來話長。”
於是長話短說,於是長孫皇后在旁邊潤色,於是李董聽的一愣一愣的。啥?買五年灰糖屯著?這特麼是要齁死太極宮一干人等嗎?還有啥?有個胡商說要灰糖一百萬斤?西域很搶手?
操!老子又不是傻逼,你特麼在逗我?
胡商……嗯,胡商……剛才好像還提到胡商來著?
“那個胡商,什麼來歷?”
“身家清白,早先倒是落拓,在南里一帶混跡。去歲得了貴人提攜,於是生髮了。”
長孫皇后笑的很甜,熟婦的撩人,讓李董失神了一下,但還是清醒過來。
媽的,貴人提攜?
一想起張德那張人畜無害粉雕玉琢的臉,李董臉一黑:“承乾,張大郎吃得下一百萬斤灰糖?”
“別說一百萬斤,就是再來……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承乾臉一白,然後訥訥地低下腦袋,“那個胡商求購灰糖極多……”
“哼!”
李世民覺得那小子肯定在暗爽,一想到那小子在暗爽,他就不樂意了。
他不樂意的時候,來了一小公舉,獻寶一樣地跳進來舉著一隻錦袋:“耶耶,耶耶,看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說著,小公舉把錦袋開啟,也不等李二和老闆娘提問,自顧自地倒在托盤上:“耶耶,你看此事何物?”
“咦?這是何物?宛若冰晶玉石。”
長孫皇后拿起一顆,眸子閃爍驚異。
“糖。”
小公舉扔了一顆在嘴裡,“可甜了。我在望仙門看到張大郎,他給我的。”
“麗娘,怎能胡亂吃東……”
皇后準備嚴肅地批評,結果小公舉拿起一顆就塞她嘴裡。
“嗯。真甜。”
皇后看著李董,然後拿起一顆伸到她嘴邊,“二郎,是真甜,如蜜一般。”
一看老婆獻殷勤,李董本來還要擺擺臭架子,這會兒立刻張開嘴含了一顆,然後眼睛放光:“此事何物?竟是這般甜蜜。”
“糖啊。”
小公舉眨著眼睛,看著爹媽很認真地說道。
李董開始琢磨了,糖?灰糖?胡商?貴人?
去尼瑪的“提攜玉龍為君死”,李二眼睛放光,對太子語重心長道:“承乾,有空就去問問張大郎,最近在做些什麼,要少說多看,用心觀察。”
“阿耶,我知錯了。”
“……”
你沒錯啊兒子,你得領會精神。去,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