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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匕首跨上橫刀,這才跨馬跟著張德離開。
本來是要去張公謹府邸,臨到坊口,張德突然道:“走,去房公府上。”
“郎君,快要天黑了。”
“無妨,實在不行,去平康坊留宿就是。”
到了房玄齡府邸,張德拍了拍黑風騮,讓它留在栓馬樁旁,張禮壽上前打門。門子也是十二衛出身,一瞧張禮壽,愣道:“三郎,怎地來這兒?”
“非是小弟前來,實乃我家郎君拜訪房公。”
說著,塞了一枚銀錁子。
門子連忙拒絕,推脫不過,才捏在掌心,抱拳道:“三郎少待,我去看看房公歇息沒有。”
片刻,門子一臉喜色,道:“房公讓小張公去正廳說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德進去之後,衝門子點點頭,然後扔了一袋金豆子給張禮壽:“你們帶著往日兄弟去耍子,半個時辰後,再來候著。”
房喬聽說張德前來,也是訝異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張德所為何事。
到了正廳,卻見房遺直也在,張德行禮道:“德冒昧前來,還望魏國公莫要見怪。張德見過兄長。”
“操之,你所為何事,老夫心知肚明。”
房喬輕撫鬍鬚,眼神也有些發愁,“然則此事難處,你可知道在哪兒?”
“可是事關前隋?”
房玄齡搖搖頭,“諡號武烈,就算前隋忠臣,又如何?”
武烈侯是麥鐵杖的諡號,死在遼東絕對是給楊家盡了忠,哪怕臨死之前,也提醒兒子們,人一輩子,總要有些追求。忠義二字,該當真的時候,就要當真。
“房公,還望房公賜教。”
“你可知道,斛薛部一事,讓魏徵很是消停了一陣麼?”
張德一愣:“斛薛部和魏秘書又有何干系?”
“當初是誰說溫家堡的都該死?”
房玄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般提醒,張德哪能不明白事情根腳。
“唉!竟是遼東!”
當初決定突厥命運的方法之爭,其實就是政治路線的鬥爭。斛薛部造反,使得魏徵的主張遭到重創,溫彥博一脈雖然沒有得到皇帝的直接支援,但話語權大了不少。若非因為張德的關係,使得李思摩基因突變,恐怕此事就是溫彥博徹底勝出。
對蠻夷的安撫要優先征討,恐怕就會成為主旋律,成為政治正確。
因為張德的種種影響,李思摩發生了變化,楊師道發生了變化,張公謹發生了變化,以至於現在兩種主張,還是處於僵持階段。
而很顯然,高句麗,也適用這場爭鬥。
麥鐵杖本身沒問題,但皇帝追封麥鐵杖,是為了張德為了南方遺族。但麥鐵杖卻是在徵遼時候死的,這就有說道了。
因為這會造成一個訊號,皇帝有強烈徵遼的意願,這會嚴重打擊中書令此時的勢頭。
“你明白就好,所以,追封加銜,極為難辦。”
沒有追封,那麼麥氏在官方,還是不能正名。
張德一臉愁容,突然腦子一轉,沉聲道:“房公,若是不追封加銜呢?”
“何意?”
“德請房公助一臂之力!”張德突然眼睛充滿火焰一般,鄭重道,“請房公奏請陛下,封麥帥為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