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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成熟氣息的美婦,定睛一看,不是皇后是誰?
“江陰張德,參見皇后。”
“免禮。”
長孫皇后正捧著一卷宣紙印刷的論語,見張德來了,這才把論語放下,然後微微一笑:“操之。”
“臣在。”
“聽聞大河工坊,織機精妙,可有此事?”
“臣亦聽瀚海公主殿下說起過此事,也不知道真假。”
張德恭恭敬敬地回答。
“誰是瀚海公主!”
一個聲音尖尖地冒了出來,“張大郎!你快說!誰是瀚海公主!予怎麼沒聽過!是誰家的公主!怎麼大河工坊的事情,她也知道?!”
哎呀,表妹,好巧啊,俺是洪七啊!
老張虎軀一震,一瞧特麼是李麗質,心說這特麼幾個意思?
李麗質的表現,讓長孫無忌和皇后都是一臉尷尬,很慚愧的樣子,大約是在檢討自己的教育失格。
“麗娘,注意體統。”
長孫皇后輕咳一聲,聲音略帶嚴肅。
“哦。”表妹應了一聲,然後瞪大了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張德,“大郎,瀚海公主是哪裡的野丫頭?”
表妹,你其實想問的是哪裡的小婊砸吧?
老張渾身難受,而皇后又輕咳了一聲。
書房內,還有別人,當然這兩個別人,比老張還要難受。畢竟,公主有失體統,他們是見證人。這萬一要是傳了出去……
長孫操還好,前任正義使者韓良心中一轉:都跟自己的姑姑玩過二女爭夫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然後老韓就決定回頭跟同僚們吹一下牛逼……
“瀚海公主乃是陛下冊封的突厥瀚海部珍珠弘忽,前年來過長安的。”
“原來是突厥女,必是野性難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麗質一臉篤定地看著張德,老張沒辦法,只好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小公舉就一臉得意的樣子,讓長孫無忌見了,很想掩面逃走。
“操之,今日讓你過來,是予的意思。”
長孫皇后面帶微笑,看著張德說道。
“不知皇后喚德前來,有何吩咐?”
張德一肚子的疑惑,不過剛才長孫皇后提到了織機?
“操之,老夫問你,大河工坊的織機,能夠改來織絲?”
長孫無忌目光灼灼,盯著張德。
老張心裡飛快地盤算起來,這個書房裡面,每個人的身份都有特定的含義。韓良是前任大理寺卿,一直在休養,但去年程咬金和張德說過,民部改戶部之後,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還需要老成持重之人來擔當。
候選之人,就有韓良。
然後韓良也不是就孤軍奮戰,也是有人推的,推的人是長孫無忌。當然長孫無忌不能直接說老夫要挺他,而是讓遠房親戚長孫操和韓良相約為姻親。
那麼,稍有常識的人不難看出,韓良搭上了長孫無忌的線。
戶部……織機……織絲……
長孫操是幹嘛來著的?
前陣子長孫操是從東關過來的,去職檢校虞州刺史,平康坊那些選人,都紛紛傳說他要赴任一州做主官。
雖然選人都是窮酸是廢物是民間宰輔,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再說了,長孫操特麼都站這兒了。
尼瑪!
老張額頭上冒著汗,皇帝老兒又開始琢磨什麼鬼東西了!
“能。”
張德吞了一口口水,牙縫裡蹦出來一個字。
然後整個書房裡,除了李麗質,都是鬆了一口氣。
“老夫本來向陛下舉薦元節任陝州刺史,然陛下卻言,元節另有重用。”
長孫無忌看著張德,平靜地說道。
張德低著頭,心中暗道:你們要搞大新聞,能不能先提醒一下老子?
“敢問元節公**何處?”
深吸一口氣,張德抬頭,看著長孫操。畢竟,兩人很有緣分,一個名操,一個字操,天然有好感。
長孫操也有點小激動,按捺欣喜道:“蒙陛下拔擢,將赴肅州。”
肅州!隴右道!河西走廊!絲綢之路!
媽的,要搞吐谷渾!
李董這是有點小錢就嘚瑟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