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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亦有奏。”
一人出列,竟是剛從隴右道回來的李勣。
“卿有何奏?”
“河北道百姓坊間亦有民情。”
溫彥博驚呆了!你個幷州大都督府長史在隴右道做黜陟大使,然後特麼管河北道的民情?你特麼在逗老夫?
房謀杜斷慚愧地低下了罪惡的頭顱,勿板擋著臉,不敢讓人看到。
只是溫彥博偶爾瞥了一眼他們,發現兩位肩頭顫動,顯然是非常的慚愧……
“卿所聞何事?”
“臣聽聞河北邊陲,有百姓宰羊祭奠,痛哭不止。有小兒唱‘可憐遼東河邊骨’,動人肺腑。更有百姓呼喊忠義亡魂,酒灑黃泉之際,竟有大風過境,隱隱傳來‘過河’呼號嘶吼,如雷如閃,激越慷慨!”
李董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瞪圓了眼睛:“竟有如此奇事?!”
李勣微微點頭:“臣不敢欺君,此事河北道已經傳入河東,河套亦有所聞。如今百姓結言乃埋骨遼東將士之怨念。”
眾多武將都是一臉震驚,他們是真的震驚,不是演技,發自肺腑的。
看到眾打手這麼給力,李董很滿意,然後長吁一聲道:“不知邊陲百姓,祭奠何人?”
“乃遼河酣戰而歿,麥氏鐵杖公也。”
這話一出,百官都震驚了。臥槽,大新聞啊!
然後李董一聽,身軀一震,接著顫抖地緩緩而坐,感慨地低下了頭,抬手微微擦拭眼角的淚水:“可以欺君,然則如何欺民?民意耶?天意耶?朕……慚愧啊。”
“陛下仁德……”
溫彥博鬍子在發抖,他低著頭,一臉鐵青。
而房謀杜斷同樣低著頭,只是喊著“陛下仁德”的時候,聲音有點大,非常的清脆響亮。
這讓他們想起了當初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
當年,也是這個樣子,在李董的帶領下,框一下小弟朝著對手就a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