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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小圓臉忙著掛曬,也沒去理會張德那訝異的回望眼神。
老張心中已經在狂日哈士奇了,這九歲的小姑娘不得了啊,很有水平嘛。一言一行都透射出一股子大氣,雖說瞧著打扮,是個丫鬟奴婢,可這言談舉止,真心有點兒小高大上。
本來想回過去搭訕,一看人家在忙著幹活,張德也就作罷,騎著黑風騮好一會兒,才問四大保鏢之一的張禮壽:“四郎,方才那個樓院,彷彿是官辦?”
“大郎沒來過這裡,不知曉這平康坊各家的根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能在菩薩寺邊上置辦的,都是長樂坊光宅坊提點教授的。教坊的一大進項,便在這裡。方才那個樓院,名叫‘一笑樓’,那裡的內人,都是教坊所出。雖都是兩坊失了靠山的女子,但畢竟是有本領的,故而城西的一些豪客,多是喜歡來這裡。”
張德微微點頭:“那院子裡的白綢又是做什麼的?”
“多半是用做遮斷的帷幔,偌大的院子,怕不是被教坊用來漿洗衣物的,剛才那小娘,只怕也是犯官子女,被髮來平康坊做粗活。”
張禮壽雖說只是個護衛,可到底也跟著張公謹混跡過一些娛樂場所,不說門兒清,知道個七七八八,還是沒問題的。
聽了張四郎的話,張德內心沒由來地冒出個念頭:還好那小姑娘沒在光宅長樂兩坊待著。
忽地自己一個激靈,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羞愧。曾經的他,不是這樣的……
“一笑樓”內,此時已經忙碌起來,因為都知林妙兒要唱大麴,恩客一笑擲千金,好大的排場。
“白綢掛曬妥當了?”
“回都知,薛招奴已經掛好了。”
“她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忙得過來?你們莫要欺生,快去幫忙。”
“是,都知。”
一群扎著雙丫髻的丫鬟們磨蹭著去做事,而在院子口,倒八字粗眉的僕婦正叉著腰呵斥道:“好個偷懶的小蹄子,一笑樓白給了你一份差事活命,小小年紀卻學了爬牆勾引男人!”
小圓臉頓時臉一垮,伸出小手,捱了那僕婦一記打,疼的她呲牙咧嘴,不過終是沒喊一聲。
“還不幹活!”
粗大僕婦將打人的木尺插在身後,又喝了一聲,這才揚長而去。
等那僕婦走遠了,小圓臉衝那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才嘟囔道:“都怪那個好漢多如狗,白白捱了老貨一尺。”
好漢多如狗的某人,這會兒正敏而好學地站另外一個園子門前,看到了和好友同窗前來的張大象同學,於是上前諮詢了一下,關於怎麼讓樂籍之人脫籍的辦法。
正等著和朋友們一起進去開葷的張大象同學不耐煩地說道:“大郎,憑我們定遠郡公府,想要人脫籍,還需要什麼辦法?我們這張臉就是辦法!”
說罷,張大象衝一壯漢道:“處亮,快進去,一會錯過就可惜了!”
“就來就來!”
那壯漢進門的時候,眼神瞄了一下張德,打量著張德邊上的黑風騮,然後豎起一個大拇指:“有空出來比兩圈。”
比你個大頭鬼啊,老子還敢參合你們這群權貴二代的《極品飛馬》系列?一個陸德明差點把老子尿給憋回去。
離開的時候,張德琢磨著張大象同學的話,喃喃道:“說的沒錯,我是誰啊,給人脫籍還走關係?我就是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