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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的。金銀產出也不多啊,沒辦法形成金銀幣體系,除非有大量的白銀黃金輸入。
而想要大量的白銀黃金輸入,就得有大量的貿易,而且是國際貿易。而大航海這個苗頭,老張剛起了個頭,上哪兒掠奪白銀黃金去?
於是在長安西市的華潤商號飛票,除了給達官貴人做信用憑票之外,更多時候,是華潤商號各地庫房櫃檯之間的大額交易憑證。
目前來說,和白糖牌票不同,信用還沒有被質疑,更談不上破產。
再說了,皇后在宮裡面,不也天天數一數每個月收了多少張一百貫打底的華潤商號飛票嗎?
也算是誤打誤撞吧,反正莫名其妙有些蠻子部族也發現了華潤飛票這小紙片居然還能買東西。當然只能買華潤號順豐號安利號等新銳有良心商戶的東西,於是乎,交易的便捷性大大提高,貿易量一直是處於長期增長階段。
黑齒國是個小國,國主黑齒秀又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張德的船隊規模這麼大,一個船隊就能滅他一國,他難道還不知道哪條大腿粗嗎?
黑齒秀就琢磨了,現在華潤號貿易量這麼大,而且因為崔兄的交情,華潤號願意在黑齒國交易,百濟人新羅人也在這裡靠岸登陸。那麼,為什麼我不把黑齒國做成貿易中轉中心呢?
然後黑齒秀就弄了塊地,硬賣給華潤號……
總之黑齒國的外匯存底都是一堆小紙片,上面寫著面值一百貫十貫一貫什麼的,然後寫著見證兌付,印鑑是各分號櫃檯的主事印章,然後還有憑證到期截止日期,以及順延安全期一個月等等。
對於黑齒國這種小國的做法,老張只能說:既然你捨得死,老子當然捨得埋。
然而崔季修的老朋友黑齒秀可能嫌棄自己的國家亡的不夠迅速,居然還要往外送一個港口?而且貌似稅收這事兒……沒提?玩蛋兒呢。
儘管從感情上來說,老張並不想對黑齒國做出什麼羞羞的事情。可你都這麼主動了,要是不好好地來一炮,豈不是對不起這張臉?
“季修公,今年要出多少匹絹?”
“多多益善,囤積耽羅。”
崔慎也是會玩的,主要是耽羅那裡有金器和珠寶的交易,很多金器,是日本那裡的粗製品。做的最大的,是一家日本大型氏族的家臣,自稱是蘇我氏,雖然老張也不知道這個蘇我氏到底是個什麼鬼,反正說是能幹死兩三個國君的那種狠人。
絲絹在東瀛是硬通貨,麻布也是硬通貨,不過最好賣的,還是糧食。基本上一船糧食過去,能換來不少日本氏族的俘虜。華潤號在淮南東海沿岸有鹽井,雖然只是自用,但偶爾也會搞點出口創匯,只是量很少,和官鹽鹽場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張德留給崔慎三十萬貫的現金存底,基本上左右河南道數州的經濟活動不成問題。主要還是登萊之地很麻煩,杜構沒有正式上任之前,船隊還是不會選擇在登州靠岸,寧肯離岸或者北上滄州薊州。
此去易州,雖說是要給房玄齡拍馬屁甚至可能還要送錢送股份,但本身張德,也是有一筆債務要在易州討回來。
易州刺史劉弘基這個老流氓,從張德這裡求了一筆救濟平了虧空,然後還能有結餘招待房玄齡,總不能說這就完了吧。
老張現在過去,就是來個城下之盟,劉弘基這個盜馬賊要是敢賴賬,直接捅給房玄齡去。
來河北道一趟,房喬作為黜陟大使,不介意殺一隻雞來震懾一下。再說了,老劉因為長孫安業那破事兒,滿褲襠的屎,李董也不待見他,要是這時候再捅出大事情來,爵位二度被削根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他又不是張公謹,老婆能打自己能打兄弟能打下屬能打上司能打同僚能打……
按照現在河北道的佈局,初級煤鋼工業體建設起來之後,大宗貨物的現金交易模式肯定是要改變的。
華潤號西市飛票在不經意間,是作為大額現金的憑證在流通。反正皇后手裡拿的那些西市飛票,隨時都可以在華潤商號的東市錢庫提款現兌。而且和白糖牌票不同,華潤號的西式飛票,它並不是實物交換憑證,它就是個信用憑證。
華潤號隨時能提款現兌,那麼這西市飛票,就是開元通寶。
此去易州,老張的目的很明確,讓老流氓作保,華潤號怎麼地也得在易州站穩腳跟啊。而且老流氓在易州,還有防務工作,按照靈州故事,劉弘基可以臨時採購一點民間製作的軍械,比如箭矢什麼的。
然而這個辰光,老張表示薊州的工坊早特麼飢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