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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人看到東宮的同僚,就問近來狀況如何啊?那幫牲口居然說還不是老樣子混點死工資唄。
操!沒人性!草原一年進項就有三十萬貫!去年整個大唐刨除內帑,稅賦賬面兩千萬貫都沒有!
怪不得啊,怪不得東宮那幫算賬的居然有錢在長安買房子,特麼的他們民部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全是租房子!租!
戴老闆內心一定要總結的話,其實就一句話: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此物,玄胤也可以看一看。”
李董又甩出一疊本子,看封皮好像是懷遠城的風格。
“這是……大河工坊賬冊?唔……居然不是。貞觀五年大河工坊財政預算……”民部尚書戴老闆翻了翻,心情更是糟糕無比。
“如何?”
“戶部多有不如……”
一目瞭然,透明公開,總之花多少錢辦多少事,丁是丁卯是卯。
李董表情跟日狗一樣,然後道:“預算之利,君知否?”
“臣惶恐。”
民部一向是手裡攥多少錢辦多少事,錢不夠了就先欠著,要不然就是不幹。就好比薛大鼎要修河堤防上游洩洪,要是沒張德,他就得先張羅一票鄉賢還有河東薛氏的人脈,然後再從州府各縣調撥一些,再從朝廷乞討一些,然後就可以開工了。
整個工程毫無計劃可言,更不要說工程建造流程中的監督問題,以及各縣業績的優劣評價。再一個,就是協調,也是全靠刺史一個人鎮場子,誰黑金黑裝備,就得看撈錢的人對薛大鼎的敬畏程度到底有多大。
但預算這個概念拿出來之後,就不一樣了。國家計劃一旦敲定,民部開始撥款,各部協調聯合,整個計劃就成了強制性的程序,不能隨意中斷。
和以往的大朝會議程,就是決然不同。因為大朝會各宰輔哪怕有了共識,一旦出現諸如日全食日環食掃把星打招呼等等異象,某些工程在怎麼利國利民牛逼不解釋,也會被終止。皇帝和重臣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如何跟老天爺討價還價上去。
然而做了預算,整個工程已經敲定,先期的錢已經打了過去,那麼按照中國人民的光榮傳統,老子投了錢特麼不能打水漂,管你地龍翻身還是龍吸水還是去封禪,都沒用。
要是沒有投入,皇帝的確會因為民心這種概念股跑去做做樣子要順應天命。一旦投了錢,砸了人力物力進去,媽的朕這麼叼,誰不服?
關鍵問題不僅僅是皇帝這樣,比皇帝還實際的,就是皇帝手下打工的那幫官僚,官越大越實際。就好比偏遠地區的匈,一輩子沒見過皇帝,可能會想象皇帝陛下是不是器宇軒昂力能扛鼎一拳打死一頭牛。然而每天和皇帝見面的重臣,尤其是像房謀杜斷長孫無忌這種的,對皇帝的尊敬尊重是有的,但你說他們和人民群眾一樣相信皇帝是天命所歸……玩蛋去吧。
皇帝就像是女神,處的久了,也會發現他們便秘的時候,表情一樣是猙獰的,而且還有抬頭紋。
距離產生美,產生想象,產生神話。
然而預算,卻讓皇帝多了一條考評官僚業績的新路子。所以,他要來問問看民部的一把手戴胄戴老闆,看看他有什麼意見。
戴老闆內心是苦逼的,很心塞很憂鬱,他其實相對皇帝說:嘿嘿,我沒意見,沒意見!
當然他不敢,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這種屈辱。然後回去把那群在忻娘面前裝逼的青年才俊吊起來打,讓他們下半生以及下半身跟保利營造的輪椅過去!
戴老闆甚至可以想象,當自己的那群小弟跑去武二孃那裡炫耀算學獨步天下的時候,武二孃一定是冷笑一聲:“你們對算術一無所知……”
就像戴老闆的老闆李董跟突厥人說的那樣——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離開皇帝那裡的時候,戴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腦子還混沌無比。拒他和張公謹的關係不錯,但是戴老闆並不打算告訴和城北徐公比美勝出的張弘慎,他的侄子梁豐縣男張操之……又要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