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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亡可能就成了事實。
李董作為公司的老闆,當然不願意看到子公司有人造反。尤其是有些子公司根本就是貼牌生產,連股份都沒有給他,然後還要搞擴張,這讓他多難受?
就好比,張操之一年摟錢幾十萬貫,叔叔又是公司的金牌打手,收保護費的經驗非常豐富,叔侄二人聯袂興風作浪,光放高利貸敲詐勒索東北大街上的那些小商小販,就是無本萬利啊。然而呢,叔侄二人什麼時候想過把這些錢給他這個老闆?沒有!
所以李董就不痛快,就難受,就渾身難受。那必須得敲打啊。主要手段自然是塞閨女,可是張操之這個王八蛋,吃喝嫖賭帶著徐小芳跑了!
李董內心是抑鬱的,而現在,高句麗居然還想讓他更抑鬱!
能忍?!
所以說,對於高句麗這種下游配套企業,不好好做代工,成天想著“彼可取而代之”,簡直是自尋死路!
而且高句麗也聰明,貌似是聲東擊西虛晃一槍,看上去要弄死黃頭室韋。結果是聯合了百濟和倭人,準備乾死新羅。
新羅本來就是弱雞,當然也不算太弱雞。它一直從辰韓頑強地生存到現在,又金白淨還給李淵磕頭過。很謙卑,同時又很會做人。
這就很麻煩了,理論上來說,新羅算是大唐入股了的“子公司”,只是股份也不算太多。不過新羅王的頭銜,如果沒有大唐的認可,法理上,就不算完整的。
“當先遣使。詰問百濟!”
杜如晦沒二話,出來先說了一個法子。
這個法子沒什麼可指摘的,就是先恐嚇加拖延。只要百濟覺得恐慌,應該還能將三國聯手的磨合期往後拖一拖。當然倭人和高句麗什麼時候動手,就不是大唐能夠左右的。
但是百濟……垃圾。
杜天王言罷,卻有沉默了一會兒,宰輔們也清楚,這是杜天王在醞釀腹稿。這等大事,一個鬧不好,財政上就是要血崩。
“臣聞一事。倭國之王,乃權臣所立。權臣蘇我氏,有類漢末董卓。興廢立之事。今有用兵,臣以為,乃形勢所迫。”
杜如晦目光閃爍,有些事情,老闆知道,但老闆會當不知道。有些事情,天王們知道,老闆也知道,但是天王們要假裝老闆不知道。還有些事情。天王們知道老闆知道,老闆也知道天王知道他知道。但是,大家都要裝不知道……
“去歲倭國內亂。舊時筑紫國國君筑紫君豐子復國,群雄並起,互相爭鋒。倭國權臣派遣討逆平叛之師,戰況如何……不得而知。”
頓了頓,杜如晦見老闆眼神平靜,當下又接著道,“接連用兵,民裡消耗甚大。倭國不比高句麗百濟,乃海上番邦,物產貧瘠,田畝枯萎。若圍攻新羅成功,當補其所耗,若是不成……權臣蘇我氏,敗亡之日可期。”
重臣們都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萬里之外的事情,杜天王居然也有訊息來源。當然了,像中書令溫彥博,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嘴角是抽搐了一下的。至於侍中王珪,他是好人……
參政的太子李承乾,這個暖男聽到倭國的時候,就神采飛揚,整個人氣色都好了不少。
作為一個十七八歲的俊美青年,他突然覺得,窩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裡,實在是……無趣啊。
以前還能騎馬,自從保利營造打造的馬車越來越豪華越來越舒適,他就再也沒有騎過馬。
其實也騎過的,還是在東郊策馬奔騰了一下。
結果差點摔成殘廢,要不是騎著黑駿馬的梁豐縣男馬快手更快,這就是個重大的政治事件,起碼得死一票人。
然而萬幸的是,暖男沒事兒。
當然對暖男不幸的是,他被媽媽剝奪了騎馬的權力。同時老師王珪,也就是做侍中的那個,就說了一句話:你特麼要是再敢騎馬,老夫吊死在東宮門口!
一切就結束了。
杜如晦把事情做了個了斷,外朝高表仁鬆了口氣,反正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東瀛發生了什麼,目前跟他這個使者,無關。
“高兄,散會後,小弟做東春明樓,可否賞臉?”
鴻臚寺的同僚,有人諂媚地笑問高大使。
這些都是腦袋瓜子靈光的,一個激靈都想起來什麼,然後就盯上了高表仁。
高大使也是個實誠人,咬咬牙,點點頭道:“不醉不歸。”
這話就一個意思:你們也別太逼我,該說的我都說,不過都是醉話,不能作數。
張操之對他的好處,現在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