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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可將來保不準薛刺史就要高升入京,彼時新來的刺史要是個對頭家的,豈不是煩惱?到時候,若是有人要以此攻訐,只怕是逃不脫一個殘害民婦的罪過。”
“所以……”
龐同善眼睛一亮。
“哥哥是個絕頂聰明之輩,工事營造且不去說他,只這規避風險一道,便是令人三思。龐哥可還記得大河工坊的那些突厥奴?還有石城鐵料廠那些契丹奴。河東麻料收割的那些個鐵勒苦力,這些極為消耗民力的地方,用的都是蠻夷。”
龐同善頓時身軀一震,忽然覺得,張德能這麼厲害,還真不是意外。
“那這些倭女……”
許九壓抑著興奮低聲道:“別人興許也有看出來的,但既然不說,想必也是想要賺上一筆。龐哥你想,只這滄州,哥哥就設了兩個工坊,繅絲廠和織布廠。只算高句麗百濟新羅三國,其朱門之家,多了不敢說,一二十萬人總是有的。”
“也就是說,河北道還要增設新廠?”
“必是應有之意。”
還有一個許九沒說,因為他發現,石城那裡的工人,倘若是河北本地的,他自己便是攢了工錢。七八月的時候,有了假日,便將工錢換了一些漂亮衣裳。帶到了薊州或者平州的本地老家。
這些工人的財力,比起河北道一些中下縣的土老財。居然也不遑多讓。
且河北道如今的糧價也被人為打了下來,按照許九的觀察,這裡面居然有不少江南來的糧船。
那麼問題來了,河北道又有幾個人有這等勢力,能將江南的米糧,運到河北來?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河北道本身田產並不算少,緣何需要千里迢迢運糧?肯定是去年發生了什麼。而張德肯定和河北道的官場有了什麼勾連。
琢磨透徹之後,許九便打算現在河北呆上一段時間,本來他跟著小夥伴們離京前往張德這裡,名義上就是探望一下張德。
畢竟,忠義社會首嘛。
李奉誡說的那些富貴,有些人覺得京城光靠宣紙、白糖、碾米坊、飼料、琉璃、瓷器、羊毛、皮貨,就足夠保三代不愁了。於是不少人都沒打算離京,反而是愛動腦筋或者囊中略有羞澀的,便偷偷瞞著家裡,出了一趟京城。
來了之後。許九就可以肯定,那些沒出來的,將來一定會後悔。
“九郎。你說的正是道理。倭女命賤,殘廢死了,草蓆一卷埋了就是。再者如今有長孫伯舒在,想必倭人那裡,價碼也不會太高。聽聞倭人女子極賤,有類牲畜,若是來工坊做工,興許十年八年後,還能有個自由之身。興許還能有些餘財。”
這話也就是自我催眠說給自己聽的,喪良心的事情做多了。總歸是要找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其實有些時候,大家也很清楚。西河套那邊的煤礦,突厥奴死了多少?前年那個冬天,一口氣凍死一兩千人,這等殘酷之事,張德雖然沒說,難道李思摩不會說嗎?
老瘋狗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在他的治理下,突厥人死的非常快,這都是功勞啊。
於是乎,不僅僅是龐同善,就是李奉誡程處弼這種跟老張廝混最久的,也是經歷過精神上拷打的。
然後經過良心上的煎熬之後,他們終於成為了合格的有良心的吸血鬼。
總之,小夥伴們只要腦子比較聰明的,都會從內心對張德畏懼,這不是說程處弼那種什麼刀槍棍棒耍的有模有樣,而是張德的事業基本就是拿血肉在提煉,但張德偏偏毫無愧疚毫無恐懼,甚至還風輕雲淡一起跟小夥伴們裝逼……
這讓人尷尬的同時,又讓人深深地恐懼。
心理變態的傢伙,在哪個時候,都會讓人覺得陰嗖嗖。
後來有人也旁敲側擊問張德,是不是禮佛啊。
畢竟謀財害命的事情幹了這麼多,肯定要有個歸宿啊。然後張德有一次在宴會上,說自己信佛的。
然後有人問信啥佛。
老張說是“南無無機化學佛”“南無機械工程佛”“南無材料力學佛”……
聽都沒聽說過好吧!
所以小夥伴們在拍張德“哥哥義氣”的馬屁時候,內心默默地吐槽:哥哥好口怕。
“這一趟,哥哥興許就要忙到明年開春。彼時第二年的蠶就要出來,正是要用人的時候。河北人口凋敝,總是要用外奴的。契丹如今分崩離析,只剩大賀窟哥這條無膽小犬,哥哥也沒辦法對他下手,如今雖說傳言要和高句麗殺上一場,可小弟斷定,不會大打出手。”
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