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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碼頭能夠一次性停靠三五十艘千石大船。
這樣的高尚情操,起碼得換個三五十年優先使用權吧?
至於將來為什麼沭水入海口的船都往登萊開或者南下江南,那都是另外一個故事。
總之,人民群眾會記得張大郎的義舉,這就足夠了。
培養一個合格的吹玻璃老司機,起碼要一年時間。去年張德在長安的那點場面,也就培養了三百不到的合格工人。而且就這三百工人,自由發揮的才能相對有點落後,更多時候還是靠著做好的幾個模範在那裡吹。
玻璃雖然談不上貴重物品,但價錢也不算便宜。按照百濟那裡的行情,老張估計在騙錢兩三年之後,就會直接砸到低價。當然這玩意兒也不可能進入小國的尋常百姓家,長安普通百姓用上一個玻璃瓶裝鹹菜,倒是有點希望的。
“操之,房相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
張德抓了一把桑葚,吃了一口,然後道,“我還見過了房相。”
李震一愣,然後起身到了張德一旁盤腿坐下。壓低了聲音道:“我從岐州迴轉京城,見了一回大人,只說了三件事情。大人讓我同你說一說。”
“哪三件?”
“一是杜公要正式起復了。”
杜天王現在還是參政議政。但沒有實職,和長孫無忌情況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長孫無忌重出江湖的機會目前不大,主要是杜如晦沒死成,而遼西的行情又很好,所謂軍事上的勝利鞏固政治上的聲望,李董並不需要赤膊下場就能把聲望刷到頂點,也不需要大舅哥出馬來鞏固政治版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李董現在的勢頭,要是能活到六七十歲。除了天可汗這個極為騷包的名頭,人類歷史上最富有最有權勢的帝王,就他沒跑了。
當然對工科狗來說,這種情況是不想看到的,所以,帝國主義牆角還得努力去挖。
“也是應有之意,杜公參政議政已經有些時日。之前公推大理寺卿一職,足見其能。況且世叔不日就要震懾隴右,朝中自然要有名相輔政。”
弄死吐谷渾,行軍大總管不是李靖就是李勣。而且出來幫忙一起毆打伏允的,肯定都是左驍衛的人。
至於有沒有河東薛氏摻和,那就得看李董賞不賞臉。薛萬徹薛萬鈞想要爬到合適的位子上保佑三代。起碼也得在滅國之功中扮演重要角色,不拼是沒希望和張公謹現在的行情比較了。
薛萬徹被張公謹教做人,那都是機緣巧合,而張德當年在春明樓折辱薛定惡,那是故意的。
誰叫薛定惡當時站李泰旁邊了呢?作為玄武門九大走狗之一,張公謹家的人,絕對不能夠在親王之間玩什麼其樂融融。
當然如果張公謹和左驍衛的人鬧翻,又不做定襄都督府都督,閒賦在家天天玩弄公主殿下。那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張大象跟李泰搞基都沒問題,保證一點事情都沒有。
“二是今年入秋。安北都護府會對西突厥用兵。”
嗯?!
這樣的軍國大事告訴我這麼一個少年……不太好吧?
不過理論上來說,安北都護府對西突厥用兵。最多就是邊境地區的摩擦。說不定就是個維和行動,再說不定,就是一些治安事件的調解,主要武裝人員是安北都護府的城管也未可知啊。
“為啥?”
“草場。”
很好,這個理由很充分。
然而老張能夠想象,這絕對是尉遲老魔的個人私慾,為的就是在這個大都護位子上多撈一點,然後就回長安。
作為一個大都護,他要是不撈的話,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反正盤剝的都是蠻子,有種去長安告老子啊。
再說了,就算有不長眼的小部落酋長真去長安找天可汗撐腰做主,這不是還得打懷遠過麼?作為突厥金狼家族的一份子,當然曾經是一份子的李思摩郡王,少不得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草原上的土鱉們知道什麼叫做“子曰”,什麼又是“詩云”。
“這第三件事,便是獠人作亂。”
“獠人作亂?此事有甚機會?”
張德不解,前面兩件事情,李勣告訴張德,自然也是能夠讓老張大撈一筆。只是這獠人作亂,基本上就是三年兩頭會搞一搞,什麼洞主山主府主土王酋長,覺得自己沒好處了,就搞點大新聞,看看皇帝能不能安撫安撫。
當然獠人作亂有時候搞的很大,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玩脫。
前年吐谷渾人被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