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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今晉梁結下大仇,其他諸國分分合合,誰保得住日後如何?橫豎兩位皇子都戀著她,不如先娶了,如了心願。日後若是交戰,還可推出去牽制梁帝。別忘了風眠晚可是學過武術、讀過兵書的,令她去領兵對陣都沒問題,到時咱們坐觀父女相殘的好戲,豈不大妙?”
怡貴嬪便問:“卻不知這主意,是你們公子的意思,還是趙王的意思?聽聞你們公子對她可寵得很!”
知夏姑姑道:“他們當然也都是這心思。公子雖有幾分眷戀,可到底是殺母仇人之女,哪能長久留著?既然皇子有心,不拘嫁給哪個皇子,都是她的福分,也可見得我們趙王府和燕國的情誼。”
她雖知景辭有意結交二皇子柳時文,但二皇子看著待眠晚倒有幾分真心,她記著故主的仇恨,便不願眠晚真的平步青雲,寧可她嫁給三皇子柳時韶了。
柳時韶頗有才幹,卻暴虐好色,縱然喜歡眠晚貌美,只怕三兩個月也就玩膩了,若能使上別的用處,自然更樂意娶她。有了這層心思,對著與三皇子交好的怡貴嬪,知夏姑姑不免將眠晚的身世虛虛實實誇張幾分,只盼能將三皇子說得更動心,即刻設法將眠晚娶了去。
她卻不知,她這些虛虛實實的話語,已被帷後的眠晚一五一十聽了去,再與景辭、趙王府諸人這麼多年的態度一一印證,竟沒一句像是假的。
待知夏姑姑離去,怡貴嬪笑盈盈拉開帷幕,正見眠晚滿是淚痕的面容。
眠晚道:“貴嬪,我不想一世做人棋子,活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做那執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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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人說這話時,阿原胸口劇烈絞痛,似有人拿了多少柄刀子錘子,剜著搗著,活生生將一顆心零碎摳爛挖出,還笑嘻嘻地捧給她看,“你這賤婢,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她失聲驚呼,撐著床榻便要坐起身來。
但她的身體竟那樣軟,軟得如同沸水滾過的麵條,根本抬不起來;她自以為尖厲的呼聲,也不過低低的一聲呻吟。
但這聲呻吟剛出口,帳外男子們低低的交談聲立時中斷。迅疾的腳步聲後,帳帷猛地被撩開。
“眠晚!”
有人衝口呼喚,熟悉的聲音焦灼急迫,讓人聽得心顫。
阿原臥在榻間微微地喘氣,定睛看著當先奔來的那男子。
逆著窗外投入的日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卻偏能很清楚地在腦中描摹出他面龐上的每一處起伏,每一根線條。
她慢慢轉動目光,看向他身後那個彎著桃花眼看向她的英挺男子,輕輕笑了笑,喚道:“北湮!”
慕北湮忙扔開酒壺,擠開景辭,撲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在!你可醒了!足足睡了三四天,還沒睡夠,可真叫人……”
他的眼圈紅了,卻趕忙又咧開嘴,拍拍她的臉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阿原撫向小腹,原來硬硬的一團已經不見,柔軟得彷彿什麼都不曾來過。她也許該鬆一口氣,卻笑著落下淚來,“沒有了,是不是?”
慕北湮遲疑了下,笑道:“沒事,咱們健康著呢,只要好端端活著,以後要上十個八個都不難!”
他握緊她的手,柔聲道:“姜探已經認罪伏法,那些人再也冤不到你,你千萬別再東想西想,好好調養自己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原微一恍惚,問道:“她沒殺我,反而救了我?”
慕北湮靜默片刻,答她:“嗯,雖然她做錯了太多事,但對你總算還留了點人性。回頭我好好安葬她,便是謝過她的不殺之恩了!”
---題外話---
補全先前正文裡留著尾巴的往事。後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