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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環略有些不耐的聲音緊跟著傳來:“你特特把我拉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沒影兒的話?我還要伺候小姐,你若是沒別的事兒,我還要去前面幫著忙活呢。”
綠橘冷笑道:“你不是冤枉我說破了身子,沒法跟小姐入宮嗎?那她呢?她也不是個好的,你怎地就準了。”
綠環道:“她才來徐府不過一夜,能認識幾個人?不讓你去是小姐的意思,你莫要心懷怨恨,胡亂攀誣。”
杜薇這才明白,綠橘自己註定是進不了宮了,乾脆串通了徐家三少爺,讓自己也進不了宮落不了好。她暗自皺眉,這綠橘簡直不知所謂,這般不依不饒,對她有何好處?
裡邊的綠橘已經說到:“...你既然不信,跟我去聽風閣看看便知,又費不了甚麼功夫,我可是看得真真兒的,若真是她進宮前出了這種腌臢事兒,被小姐發現了,你也討不了好不是?”
裡面的綠環沒說話,似乎是在思索什麼,然後道:“若是我跟你去了聽風閣,沒有此事的話...”
若不是徐凊兒已經給了杜薇繡樣兒,是指定要帶她進宮的,她才懶得管這種汙穢事兒,就像綠橘,她雖知道,但也懶得多管,反正以後進了宮就見不著了,但杜薇可不一樣,進宮這事兒馬虎不得,現在看看也好,免得以後出什麼亂子。
綠橘介面道:“若是沒有,我便去嬤嬤那裡自領板子。”
“姑娘做了什麼事兒?竟要挨板子?”杜薇打起簾子走了進去,手裡還託著個香爐。
綠橘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薇從懷裡掏出帕子,細細地倒出一點香料擱到爐裡,一邊問道:“姑娘這話可是奇了,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綠環看杜薇神色自若,舉止從容,看著綠橘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了幾分冷意。
綠橘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腕子道:“你說!你在聽風閣裡和三少爺做了甚麼?!”
杜薇抬眼看她一眼,眼神刺得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才道:“我沒姐姐的天姿國色,去了趟聽風閣,取了香料就回來了,還能做什麼?”
綠橘咬著牙道:“這不可能的,你明明...”
“夠了!”綠環冷冷地看了綠橘一眼:“你還嫌不夠丟人?!”
綠橘尖聲道:“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我明明看見她和三少爺拉拉扯扯。”她又一把攥住杜薇的手腕:“一定是你做完那事兒提早趕回來了,對不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嫌惡道:“姐姐還沒嫁人呢,說話也應該放尊重些。”
綠橘卻不管不顧,拉著她道:“驗身!給這死丫頭驗身!誰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瞞過去了!”
杜薇看著臉色有些猶疑的綠環,慢慢道:“若是非要驗身,我橫豎逃不了,只有以死明志了,只是這是大房,傳出去了可怎麼辦?還有這麼多賓客在,到時二房的臉面往哪裡放?”她看綠環神色不愉,但又遲疑了起來,便補充了一句:“橫豎是要逼死我,我定然要死出些響動來,大家都別安生。”
她自問已屬相當豁達之人了,但要是被人脫光衣服擺弄來擺弄去地驗身,這是萬萬忍受不得的,也只能用平日最不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了。
綠環臉色陰沉,目光在二人間溜了一圈,轉身走了出去,不過片刻便帶來兩個長相兇蠻,一臉橫肉的婆子來,綠橘面露得意,正要開口,就見綠環一指她,對著那兩個婆子道:“勞煩兩位了,這丫頭得了失心瘋,先把她捆起來,等回了府聽了小姐的吩咐再做處置。”
兩個婆子對擺手笑道:“不敢當。”然後轉頭對著綠橘道:“這位姐姐,得罪了。”說著就一個上來捂嘴,一個來抱身子,綠橘還未曾反應過來,被人制住了才死命掙扎起來,不住地蹬腿,用力揮著胳膊,目眥欲裂地看著綠環和杜薇。
綠環卻只看著杜薇,原本和善的臉上笑意一分又一分地收了起來:“你若是清白的,為何死活不肯驗身?”
杜薇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地道:“我被人誆去了聽風閣,遠遠地瞧見一個男子在那兒站著,好似在等人,我覺著過去不妥,便在原處呆了一會兒,然後折返了回來。”她直言道:“本來就沒影的事兒,我若是應承了,哪怕我是清白的,日後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綠環半信半疑,見她談吐自若,氣度從容,眼底劃過一絲忌憚,臉色卻微微和緩:“你是個守禮的又明白的,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