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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李家好。
她又看了宮留玉一眼,見他又低頭研究賬本子了,她試探著問道:“那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處置?”
宮留玉道:“先瞧著吧,若是實在不成,也只能強行把他保下來了。”他嘆氣道:“那時候動靜可就大了,可沒法子悄沒聲兒的沒過去。”
她在心裡斟酌一時,緩緩地開口道:“其實江指揮使這事兒...奴婢倒是有個法子。”
宮留玉抬頭看她一眼,似乎來了興致,問道:“你有什麼法子?”
杜薇蹙了蹙眉頭道:“這法子現在不好說出來,只是...”她一下子跪了下來,仰頭看著宮留玉:“奴婢有事兒求您。”
宮留玉端坐在帽子椅上,神情平淡,看不出喜怒,過了半晌才淡淡道:“你說。”
杜薇低垂了頭,聲音不緊不慢:“前幾日您是看到的,李家費力設了這麼大的套子要除了奴婢,雖然有您護著,但李家那裡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這事兒一定要有個結果出來,他們一日不除奴婢是不會停歇的,如今他們留在了京城,伸伸手就能夠的著的地方,奴婢不能不提心吊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的半邊臉隱在梨花櫥打下的暗影裡,神情高深莫測,似乎因著她的話,兩人才拉近的距離又募得疏遠了。他低頭看她,淡聲道:“繼續。”
杜薇低垂了頭:“我想請您把李家人仍送回江南去。”
宮留玉嘲訕地揚了下嘴角:“等我把李家送回去之後,你再告訴我救下江夙北的法子,你打的真是好算盤啊!”他傾下身子:“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李家人為何非要置你於死地!”
杜薇低頭,避開了這個話題道:“李家現成的罪狀在那裡擺著,您想要揪住他們的錯,打發他們回江南,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而且李家人擺明了要跟中山王府站在一處,中山王府和六殿下...“她微頓了頓:”送走李家人,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宮留玉卻突然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能救江夙北的法子,卻一直不說,直到今兒個見到有了用處才丟擲來?是不是?!”
杜薇任由他捏著,人卻沉默了下去,她手中的牌不多,每一步都得細細算計,先引得李家出手,然後等到江夙北的事情發了,他是宮留玉的心腹,自然要來找他相救,這時候李家那邊的後招也差不多出完了,她再丟擲條件,和宮留玉做個交換。
杜薇沉默片刻,才慢慢地道:“這對您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
這話等同預設,宮留玉的手卻突然下移到她的脖子處,臉上蓄滿了風雷,對著杜薇恨恨道:“為我好,你當真是為我好,事事都讓你算了個精細,沒想到我身邊還藏著這麼個能人兒,以往真是屈了你了!”
他以為她身上的秘密雖多,但至少她待自己的心意是不摻假的,至少他漫漫長夜裡,他身邊還有個貼心的人在,再不是孤悽悽一個人了。現在想來,她事事的妥帖裡不知藏了多少算計進去,想想他剛才的心思,簡直像是一巴掌挨在臉上,讓他恨得咬牙,又像是失了什麼東西似的,只餘了一片空寂,這種空寂讓他更加失望,繼而是說不出的惱恨。
眼前的這個人算什麼呢!若是沒有他的寵愛,她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一個奴才,仗著主子的寵愛,僭越無禮,任意妄為,直接拖出去打死就行了,他又為什麼要惱火?
杜薇覺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聽他咬著牙冷笑道:“你以為憑著這個你就能脅迫我了?!”
杜薇脖子被他用力鉗著,所有的氣就像是被封住,出不來也進不去,只能扯了他的袖子,斷斷續續地道:“奴婢...脅迫您...什麼了?只是...交換而已。”
是啊,交換,這世上有什麼不能被拿來算計的?人和人本就是算計來算計去,他和人合謀算計過,也算計過別人,這次只不過是不小心著了道兒,被人算計了而已。她說的沒錯,這事兒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他為什麼不答應?
他冷靜下來了,卻也失望透頂,也不需要她在一旁分析利弊了,垂眸看了眼俯低身子大口喘著的杜薇。
剛才還是相談甚歡的一雙人,轉眼就成了這樣,看著就讓人心涼。
他在原地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淡淡道:“你說你有法子救下江夙北,我就讓你試試,不過這是要命的大事兒,你若是不能成,就自己了斷了吧。”他眼神慢慢地冷卻下來,說不出失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