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杜薇上輩子給當大夫的暗算過,確實有諱疾忌醫的毛病,本來想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捱過去,沒想到這些日子連著耗費精神,竟是越拖越嚴重,只好尷尬垂頭道:“本想著挨幾天發發汗就能好的,沒想到卻越來越不好了。”
宮留玉哼了聲,面色似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今兒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他本以為是杜薇被人佔了便宜,可晚上看的時候她也不像是吃了虧的樣子。
杜薇躊躇了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從崔娘子算計她到她反算計回來,末了補充了一句:“胭脂是自己出現在奴婢屋裡的,至於她為何要來,又為何會被崔娘子捉個現成,奴婢也不知道。”
宮留玉聽她沒吃虧,便只是隨意點了點頭,略帶了得意道:“你瞧瞧沒有我護著,這院裡誰都想欺負你一把,誰都能踩到你頭上來。”
杜薇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沉默了半晌終於服了軟,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被面,嘴裡極是懇切地道:“過去的事兒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開罪了您,如今見您處處護著我,我是真的悔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兒,不敢覥顏求您原諒,只想著為您做些什麼,才能稍稍彌補些罪過。”
這話說的簡直肉麻,卻很對宮留玉的胃口,雖明知她未必全然出自真心,他還仍是舒展了眉目,揚著眉問道:“你真的知錯了?”
杜薇自然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不過知道錯了並不等於會改,但仍舊是一臉誠懇,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宮留玉臉上笑意很是明顯,不過一轉頭又哼道:“那可未必,你鬼主意多著呢,以後且瞧著吧。”說著又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剛揚起的嘴角又沉了下來:“你說你知錯了,那我倒是有句話要問問你,咱們近來這一連串的事兒全跟李家有關,你跟李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總不會無緣無故地他們李家人就設下那麼大個局害你,你也不會千方百計地算計回去吧?”
杜薇攥住緞面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隔著錦被搭在膝頭,低低地咳了幾聲,慢吞吞地道:“夜深了,殿下也該安置了,有的話不若放到明天再說?”
宮留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明天?明天你就會說嗎?”
杜薇手指動了動,在雲紋被面上抓出幾道痕跡來,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宮留玉滿意地頷首,然後轉身去挑滅幾盞羊皮宮燈,屋子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杜薇掀開被子就要回自己屋裡,就被他轉過來按住,一片黑裡瞧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聲音帶了些不悅:“才吃了藥挪動什麼呢?回頭見了風又得添上一重病。”
杜薇愕然,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想留她宿一宿?她想了想,小心道:“可這是您的屋...”
宮留玉聲音裡的不悅之意更濃:“我的屋怎麼了?我的屋就住不得人了嗎?”
杜薇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試探道:“可奴婢住了這裡,您住哪?”不會和她想得一樣吧?
宮留玉按住他的手突然半輕不重地捏了一把,聲音裡隱含笑意:“這屋這麼大,住兩個人足足的了,你還想攆我走不成?”
他捏的正是杜薇的鎖骨,她被捏的身子顫了顫,語調也不似以往平靜:“奴婢哪裡敢?走的該是奴婢才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收回手,繞到屏風後面換褻衣,一邊悠悠的道:“那怎麼成?我還等著你明日告訴我你和李家的淵源呢,你若是跑了怎麼辦?”
杜薇正琢磨著現在跑出去成不成,就見宮留玉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已經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細棉褻衣,他遞給她一個手爐道:“去隔間換寢衣吧,我已經命人備上了,小心別凍著。”
她一步一步地挪到隔間,正想起隔間有個門可以出去,就聽宮留玉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你幫我查查門窗的鎖都上好了嗎?”
杜薇一怔,就著半明的月光一看,發現隔間果然落了把厚重的銅鎖,鎖住門的同時也鎖住她唯一的退路。她瞧著瞧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半是喪氣半是嘲訕地道:“您真是處處都想全了。”
宮留玉在那邊輕笑了聲,竟也不否認。
這時候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杜薇在錦衣衛倒也不是沒有和男人呆在一處兒的時候,只是沒這麼近罷了,再說宮留玉打著的是為她身子著想的旗號,她還能說什麼?於是只能一邊換衣服一邊想些別的,不把精神集中在這事兒上。
不過任她怎麼磨蹭,衣服還是得換好,她在原地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