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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道:“你說的也是,但我就怕家母擔憂過甚,身上有個什麼不好了,小妹就得在家侍疾,耽誤了你們的婚期未免不美。”
這話隱含脅迫之意,雖不明顯,但宮留善心裡還是一陣反感,臉色也是一沉,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如今徐家也是太過了些,他看了徐輕鴻一眼,也跟著輕嘆了口氣:“老人家年紀大身子弱也是沒奈何的事兒,既然凝兒小姐是為著一片孝心在家侍疾,那我倒也等得起。”
徐輕鴻臉色一變,捏著扶手的手緊了緊,宮留善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費盡心機要娶徐家女嗎?他遲疑了片刻,忙笑道:“殿下說的什麼話,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日子定了哪能說改就改,家母身子雖弱,但也不必小妹在身邊日日伺候。”
宮留善淡笑了聲不再搭話,徐輕鴻有些坐立不安,宮留善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對徐凝兒心思淡了?還是對徐家不耐敷衍了?他這些心思在心裡急轉了轉,最終還是堅定覺得宮留善不可能中途放手,但如今這場景他也知道指望宮留善幫忙是不可能了,略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拉著眼珠子黏在琬茵身上不放的徐輕言離開。
宮留善將他們送到門口,突然長嘆了口氣,扶額坐在太師椅上不言語。
他本以為徐家人對他是忠心耿耿的,這輩子深交了才發現他們竟是這幅嘴臉,跟上輩子忠心恭敬完全是兩張面孔,徐家所有人——甚至包括徐凝兒在內,都變得貪得無厭,怎麼就成了這幅樣子?這世上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忠心為他的人?
他抬手揉著額頭,猛然間又想到了杜薇,她上輩子就那麼安靜的跟在自己身後,從沒見她求過什麼,他榮華的時候不曾巴結他,他落魄的時候也不曾棄了他,就像一個影子一樣在他身後,幫他剷除腳下的每一個阻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輩子沒了她,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如今想到她,再回想徐家人的作為,兩相對比之下,讓他心裡莫名地苦澀起來。
宮留善今日命人送禮,本就是存了挑撥二人關係,讓兩人更加離心的心思,再加上他送去的那張信箋,杜薇那裡就更添一重罪過。依著他對宮留玉的瞭解,他看了必會動火,若是再罰了她,他到時候再出面安撫,杜薇能不記下他的好?
他想著自己的籌謀,眼底微微露出笑意來,抬手扶著博古架上的一樽美人像。只要她還能回到自己身邊,那就萬事足了。
......
宮留玉的臉色卻是不好看,不過跟宮留善想的大發雷霆還差了老遠,他兩指夾著信箋,就見上面只寫了‘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這十四個字,傾慕之意表露無意。
他冷笑一聲正要把紙條扔掉,就見杜薇身子動了動,半眯著眼睛醒轉過來,臉頰上還有明顯的紅色印子,他火氣莫名地就降下了一半,低頭問道:“你醒了?”說著就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見不似昨晚那麼燙了,這才放下心來。
杜薇聽到身邊有個男人的聲音,身子一僵,這才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來,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幸好他的床夠大,躺六七個人都綽綽有餘,這才避了兩人挨在一處更加尷尬。
宮留玉見她躲躲閃閃的樣子,剛壓下去的火又冒了上來,抖著信箋給她看:“你瞧瞧,你倒是有人緣,人家都把含欽帶慕的信箋送到家門來了。”
杜薇側頭看了一眼,把信箋退回去,尷尬道:“奴婢看不懂這個。”她遲疑了一下,問道:“這是六殿下送來的?”
宮留玉斜睨了她一眼:“方才你都聽見了?”
其實倒不是她聽見了,只不過認出了宮留善的字跡罷了,不過這情況,她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轉頭問道:“殿下,這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宮留玉見她真的不懂的樣子,便把信箋折起來扔到一旁,隨口道:“就是說你長得醜,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杜薇“......”她只是不通詩詞,並不是不識字。不過想歸想,她面上還是‘恩’了一聲,也不再追問了。
宮留玉見她小意,心裡稍稍適意了些,靠在床上問道:“那他送你的禮...你打算怎麼辦?”
杜薇垂頭道:“都聽您的。”
宮留玉‘唔’了聲:“那就拿去扔了。”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薇:“只是你捨得嗎?”
杜薇挺直了背道:“無功不受祿,白拿人東西等於白送出一個人情,這點子事兒奴婢還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