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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皺著眉看了那綠衣女子一眼,她也是面色驚慌,似乎沒料到自己一句話竟惹得徐輕言暴怒了起來,便立刻急退了幾步,忙忙地躲在人堆兒裡。
杜薇也見識過這種人,若說他們是好人,可每每幫人的時候沒本事成不了事兒,只躥騰著別人幫忙,所以牽連到旁人,可若說他們是惡人,他們偏還覺著自己做了大善事,她上輩子寧可跟窮兇極惡之徒相鬥,也不愛跟這種人打交道,不然一不小心就被帶累了,偏那人還是打著善心的旗號。
她見反正躲不過了,便上前幾步道:“正是下官。”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自稱下官?”徐輕言陰著臉重複了一遍,轉頭面色不善地看著趙奉鑾。
杜薇搶先答道:“回少爺的話,下官才被封了從九品的司樂,所以自稱‘下官‘。”
趙奉鑾慌忙擺手道:“杜司樂是今兒個才從宮裡送出來的,下官也不知道啊。”
徐輕言臉色陰鷙,他們徐府的名頭雖顯赫,但他還是一介白身呢,這個賤|人竟混上了從九品的差事,他就是想直接拿人也不能夠,便氣恨道:“到底是沒王法的下賤種子,靠著賣主求榮爬了上來,如今竟也作威作福了起來,別忘了,你原本可是徐府的家奴!”
杜薇懶懶地道:“三少爺好大的火氣,我一句話沒說,你竟轉眼說出這麼多來,我出身如何,跟這事兒有什麼干係?”
徐輕言面色一戾,正要不管不顧地開口拿人,但忽然面色一變,將扇子擱在掌心敲了敲,冷笑道;“既然你是雲韶府司樂,這事兒你也能評判一二了,你倒是跟我說說,這賤婢故意以死來脅迫我,逼我娶她為妾,這該怎麼罰?”
趙奉鑾見徐輕言給自己打了個眼色,連忙附和道:“杜司樂,既然三少爺讓你處置,那你可得秉公辦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看了兩人一眼,她倒是沒想到,徐輕言竟想出這麼個妙招來,她若是說不該罰,那徐輕言便尋了由頭生事,藉此將她狠罰一頓,若是她說該罰,那在底下人眼裡就失了威信,以後想在雲韶府混可就難了,反正已是得罪了,那不妨就得罪的在徹底些,她直言道:“三少爺說笑了,依下官看來,這事兒疑點頗多,況且凝秋一個弱女子,怎麼就敢脅迫您了?而且您要聽琴,那就在花廳裡聽就是了,怎麼好好地就跑到河邊來了?”
徐輕言果然藉機發作了起來,對著趙奉鑾冷笑道:“看看,你雲韶府裡出的都是些什麼人?照著她的話的意思,是爺我冤枉她了?!”
杜薇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事兒說不準,只能見仁見智了。”
她有品階在身,徐輕言輕易動不得,趙奉鑾是她頂頭上司,卻可以名正言順地罰人,聽了這話,立刻尖聲道:“你這小蹄子也太猖狂了些,渾說什麼!莫要以為你才來我就不敢罰你,三少爺也是你能隨口攀誣的?!”
杜薇看也不看她,一轉身對著圈外行了個禮:“殿下,您是禮部的人,好歹也出來說兩句啊,雲韶府隸屬禮部,臣今日在這裡受罰,您臉上也不光彩不是?”
宮留玉方才一直在邊緣看戲,事發突然,他遠遠站著瞧得正熱鬧,冷不丁被人扯了進來,只能一手握拳乾咳了一聲,順著自覺讓開的人群走了進去。
眾人見了他,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痴,覺得此人當真是風流玉人,瞧得連眼都捨不得挪開分毫。
杜薇福下身子放低姿態,又把他捧得高高的:“您是最公道不過的人,又是禮部的大人,臣自知身份微賤,不敢輕言,就請您來講兩句公道話吧?”就宮留玉和宮留善那個不對付的勁頭,她就不信他會幫著跟宮留善交好的徐府。
宮留玉立在當場,半嗔半惱地斜了她一眼,只當是女孩兒家小氣,還記恨著他剛才調弄她的事兒呢。
杜薇面不改色地坦然受了,她在前面擼胳膊挽袖子地忙活,他在後面瞧熱鬧撿笑可不成,本著錦衣衛骨頭裡都能榨出三兩油的原則,他既跟了來,須得好好地利用一番才是。
趙奉鑾一下子咔吧了,戰戰兢兢地看了宮留玉一眼,還是壯著膽子罵杜薇道:“你個賤|婢,真是不嫌事兒大,這事兒跟殿下有何關係!”
宮留玉抱著雙臂橫在胸前,微眯了眼道:“你是何人?”
趙奉鑾沒想到宮留玉問她姓名,又驚又喜,立刻跪下回話道:“回殿下,臣是...”
還沒說完,就被宮留玉打斷了:“跪下!”
趙奉鑾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