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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討了去,我為何就不能從教坊贖人出來?”宮留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溫和笑道:“還有,九弟說錯了,我把她贖出來可不是為著自己。”
宮留玉唇邊一點笑也凝了下來,半笑不笑地道:“皇兄真是有心了。”
宮留善嘆口氣道:“當初你和陳家二小姐的事兒在京裡被傳為佳話,知道的人都說你們是極好的一對兒,前些日子她遭了難,進了教坊司那腌臢地方,我看著也不落忍得很,所以便幫你把人贖了出來。她也自承過心意,不奢求做正妻,做個婢妾能夠侍奉你左右,也算是全了你們當初的一段緣分。”
宮留玉把手裡的茶盞擱下,緩緩道:“前些日子嘉柔公主也帶來人,硬是要送給我,要託了我的情面為謝家說合。皇兄這次過來,想來也不會單單是為了白送人給我吧。”
宮留善含笑點頭道:“九弟果然通透。既然你直接,那我也開啟天窗說話吧。”他抬眼看著杜薇,毫不掩飾眼裡的志在必得:“我是打算用陳二小姐換你身後那人。”
杜薇一驚,宮留玉卻一轉眼含了笑,他站起身,姿態狎暱地一手搭上了杜薇的肩膀,緩緩地摩挲著:“本來皇兄喜歡,按著兄友弟恭的禮教,我是該拱手讓了出去,只可惜這丫頭我也喜歡得緊,只能謝了皇兄的提議。”
宮留善也站起了身,揹著手向前走了兩步,慢慢地道:“九弟先別急著回答,不如先考慮考慮吧。”他微皺著眉道:“近來底下人跟我稟報了些事兒,說是與當初被抄家的陳家有關,我想著那事兒是你一手經辦的,怎麼會出岔子,便把這事兒硬是壓了下了,但到底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日子久了...我怕也壓不住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走到窗邊,一手撥開了窗栓,讓微風裹挾這草木清香吹進了花廳,慢悠悠地道:“是嗎?那真是有勞皇兄了。”
宮留善看他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微微皺了眉頭,面上還是一派溫和:“如今陳家已經剩陳二小姐了,你把她收到身邊,既可止了流言,彰顯你善待陳家剩下的人,又防著她在外面說些怨懟之言,豈不是一舉兩得。而我這裡...自然也可以輕易壓下了。”
宮留玉抱胸立著,定定地看他,忽然揚唇笑道:“我若是把陳二小姐收下了,那就是認了皇兄這一番好意,自然得把她拱手讓給皇兄,如若不然,過幾日京裡我構陷陳家的流言怕是要鋪天蓋地了。”他聲音泠泠然:“拿這事兒來做文章,皇兄真是好心思。”
宮留善輕嘆道:“九弟何必意氣用事,為兄都是為了你好,不過一個奴才而已,又值得什麼呢?何必為她傷了兄弟情分?”這話說的雖是漂亮,但卻等於是預設了宮留玉剛才的話。
他說話的時候毫無避諱之意,彷彿杜薇只是一直聽不懂人話的貓兒狗兒。
宮留善絲毫不以為意,就算杜薇聽見了又能怎樣,下人的命向來是握在主子的手裡頭,只要主子一點頭,她就是再不願意,也得乖乖地跟著自己走。上次在雲韶府他就失了一次先機,這次可不能再讓人從掌心裡跑了。左右兩人是再無可能像前世那樣了,他這次索性就把杜薇養廢了,擱在後院做個禁臠,也比跟著自己最大的對頭好。
他抿了口茶,繼續緩緩道:“宮裡的陳美人正得寵,聽說也急著給陳家翻案,枕頭風的力度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讓父皇留心了這事兒,到時陳家的案子真的翻了,九弟怕是更麻煩。”
杜薇臉一僵,但如今是主子們在說話,她沒有插嘴的餘地,只能僵著臉看著宮留玉。
宮留玉又摸出葫蘆慢慢地盤弄著,這是杜薇當初還給他的那個,他向來不要別人碰過的東西,這個卻意外地被留下來,握在手裡沉甸甸的,處處都合意。
他邊盤弄邊斜靠在窗沿上,懶散道:“宮裡的事兒到底沒準,父皇也不是那等耳根子軟的人,我秉公辦事,自問問心無愧,多謝六皇兄提點了。這丫頭在旁人眼裡什麼都不值,我卻覺著很是合人意,誰讓我瞧她這麼入眼呢?”他凝睇著她,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柔波,一轉眼卻是波瀾不興:“送人我是捨不得的,也只能白費皇兄的一番佈置了。”
杜薇縮在袖子裡的手顫了顫,心驟跳了幾下,她下意識地抬頭想看宮留玉,卻注意到對面的陳汀蘭也在看著自己,眼底有憤懣有不甘,還有幾分道不明的嫉羨,她躬身向前走了幾步,神色悽苦:“妾身自知身份微賤,不敢高攀殿下,但沒想到竟讓個奴才比了下去,她當初在陳府裡做活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