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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要伺候的人,牙子手裡買上幾個都是尋常,什麼異族女子,番邦胡姬,應有盡有,模樣絕色不說,伺候人的本事也是精通,這裡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謝空照到底出身大家,被這般拿來跟賤籍奴婢比較,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用絹子擦著眼淚哭道:“殿下說的甚麼話,不同意也就罷了,何必這般作踐人?”她又猛地仰起臉,咬著下唇,神色堅毅地看著宮留玉;“我好歹也是謝家女兒,又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就是一頭碰死也不能讓你這般辱我!”
杜薇站在宮留玉身側,扣著壺把給他續了點水,側眼看了謝空照一眼,她是旁觀者清,見事自然明白,像謝空照這般家族有難之時被送出的女子,在男人心裡,跟那些戲子粉頭也沒甚區別,都是花了代價弄回屋子裡放著的,偏總還覺著自己身份高貴,想著人去捧著哄著。
宮留玉如玉一般的臉仍是帶著笑,一派和氣的樣子,卻絲毫不為所動,連茬也不接,轉頭對著嘉柔公主道:“這人要死可以,只是別死在孤府裡,沒得讓我沾了一身晦氣,正好府外有樹有河,上吊跳河都便宜。”
謝空照怔了怔,發現她不管哀愁也好堅毅也好,他都絲毫不為所動,臉色一下子顯出幾分慌亂來,無措地看著嘉柔公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嘉柔公主張了張嘴,還要再說,就見宮留玉抬手理了理襟口:“本來謝大人犯下的不是掉腦袋的大罪,若公主再執意行賄,那孤可不保證了。”
嘉柔公主嘴巴像蚌殼似的開合幾下,最終還是憤憤地閉上了。
宮留玉一抬手:“送客吧,我乏了。”
不知何時侯在外面的陳寧走了進來,彎著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嘉柔公主氣得頭上的八寶攥珠飛燕釵一陣晃盪,在隨雲髻上搖搖欲墜,她用力一振袖,轉頭走了。
宮留玉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對著杜薇嗤笑道:“你瞧瞧這人,求人也不捨得真正下點本錢,帶個女人來,就想哄了我給她忙前忙後,真是好精細的算盤,難怪她把京裡沾親帶故的都求遍了,卻沒人肯幫她說一句。”
杜薇也是女人,因此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唇角,沒搭腔。
宮留玉偏了偏頭:“怎麼了?惱了?”說完不等她回答,就繼續道:“女人也分很多種,像那個姓謝的那種就不值當,可有的卻值得費一番功夫弄到屋裡來養著。”
杜薇微低了頭沒接話,轉而問道:“您不是說乏了嗎?要不要早些歇著?”
宮留玉站起身來:“哪裡就懶成這樣了,方才不是說了要帶你去看馬,咱們這就走吧。”
杜薇現下年紀小不耐困,強忍著哈欠,而且經過這麼一打岔,方才的勁頭早就淡了許多,見他正是在興頭上,只能強忍著哈欠跟在身後。
她眼皮子直往下墜,沒留神前面人停下了,她忙的收住腳步,還是一下子撞了上去,宮留玉轉身扶住她肩膀,無奈嘆息道:“人都快進夢裡了,你這樣子還看個什麼,早些歇息了是正經。”
他抬手招來陳寧,看著杜薇吩咐道:“以後她就是咱們府裡的人了,給她安排個住處。”
陳寧本來見他帶了個女孩回來,已經十分詫異了,見他還屈尊吩咐下人住處,不由得打量了杜薇幾眼,然後呵腰問道:“是,不過殿下...這位姑娘是入咱們府裡的奴籍,還是籤的活契啊?”
奴籍是賤籍,籤的是死契,活契卻不一樣,人雖在府裡做活,但卻是自由身。
宮留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明顯帶了些緊張的杜薇,轉頭對著陳寧吩咐道:“你先不管這個,等我從宮裡回來再說。”
陳寧也不問緣由,低頭應了聲是,又道:“那就讓這位姑娘住在府裡的西院,您覺著如何?”
宮留玉微皺了眉,沉吟片刻:“西院...”他側眼看著杜薇:“離我遠了點,不過我這幾天要住到宮裡,那就先在西院暫住著吧。”
陳寧點了點頭,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杜薇還想著身契的事兒,冷不丁被他輕輕抬了抬下巴:“好好伺候著,別想東想西的,心裡若是存了念想,長久了就成了魔怔,逼得人幹下不當的事兒來。”
這話意味不明,又含了提點的意思,杜薇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壓下心裡的想頭,把下巴從他手裡挪了出來,福身道了聲:“是”